開所長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麥墩,有什麼事情嗎?”
所長很親切地問。
麥墩說:“所長,這次收購麥種,我記的賬目出了問題。我接受懲罰。”
所長放下手中的材料,笑眯眯地看著麥墩說:“到底是年輕人,幹什麼事情都很爽快。當然,你作為年輕人,初次工作,難免出錯。這也都可以諒解。不過,你們的科長也有責任。記賬本來就不是輕鬆的活計,怎麼能讓新人冒險呢?”
麥墩趕緊說:“劉科長也是為了讓我儘快進步。”
所長用中指敲擊著辦公桌面,滿臉讚許地說:“麥墩,你這態度就好。但也不能讓你交了全部的虧損,你承擔一半責任就行了。”
麥墩連忙說:“謝謝所長。”
這種好事,她決計不會放過。
所長揮了揮手,讓麥墩回去。
可麥墩沒有動。
所長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麥墩鼓足勇氣,說出自己多日來的想法:“所長,我想辭職。”
“辭職?”所長驚訝地看著麥墩,彷彿沒有聽明白。
“是的,我想辭職。”
沒能失身1
“為什麼?”所長直接站了起來,盯著麥墩說。
“不為什麼。”麥墩笑著說,“這裡的同事都很好,領導對我也很關照。可是我覺得我不想在這方面發展。”
所長示意麥墩在沙發上坐下來,他也在一邊坐下。
看著麥墩清澈的眸子,所長語重心長地說:“麥墩,你作為年輕人,在我們所裡,應該很有前途的。”
麥墩笑著說,並不接話。
所長接著說:“麥墩,我們農科所可是事業單位,很多人想進都進不來的。放棄事業手續,放棄三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可要慎重考慮。我不單單是作為所長,而是作為一個長輩提醒你。”
麥墩滿臉虔誠,只是一味地說謝謝。
所長又說了很多。
但麥墩去意已決。
這是她很早以前的打算了。這樣的工作,她實在看不出來前途。
每個週六上午,她坐六個小時的火車趕到北京。而每個週日下午,她再坐六個小時的火車趕到益州。
一年來,她已經能夠閉著眼睛走出北京的火車站。
“麥墩,你來看看我吧。我想你了。”
鄭可風總是這樣的話語。
“你怎麼不來看我?”
“你現在清閒嘛,而我還要為我們的未來拼搏啊。”
這是鄭可風的理由,也是麥墩屈服的理由。
是的,上班的時間尚且清閒,而況週末。
她在火車上擦過四季的風景,來北京追逐她的愛情。
六個小時的路程,是她給自己堅持愛情的一個底線。很累,但她也覺得很快樂。
而愛情,要的不就是快樂的感覺嗎?
她給鄭可風說途中的風景,說火車外面飛轉的流雲,鄭可風傻傻地笑:“麥墩,你怎麼變得這麼乏味?”
鄭可風帶著麥墩去三里屯的酒吧。
兩個人隔著狹長的玻璃桌子,安靜地喝酒。臺上,是兩個長頭髮的男人彈著吉他,閉著眼睛,痛苦地唱歌。
麥墩只皺眉頭。
“鄭可風,我都不知道這啤酒有什麼好喝的,簡直跟貓尿差不多。”
“你喝過貓尿?”鄭可風傻笑。
“聞著那味道差不多。”
鄭可風抓住麥墩的手腕說:“麥墩,今天晚上,我們住在招待所吧。我都等不及了。”
沒能失身2
一直以來,鄭可風都在誘惑著麥墩。
麥墩聽懂鄭可風的意思,但不回應。
鄭可風說:“麥墩,你太封建了。我們研究生宿舍樓,很多人都是成雙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