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他們師徒之間的情分也已經淡了;但如果魯春佔了明顯優勢,卻也不能不提防胡休閒的偷襲,一旦讓胡休閒得手,再順勢收拾掉失去了反抗之力的範田就要相對容易得多。
因為有著太多種的可能,魯春也不敢大意,跳到床上之後一腳將被褥等物踢到玻璃窗上,窗玻璃被撞,盡數碎裂,發出叮噹數響,在凌晨時分格外的刺耳。
範田很顯然被嚇壞了,再怎麼說,他都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下意識地就想去門外看看有沒有驚動左右鄰舍,而就在這個時候,魯春卻從他背後襲來,看得在旁的胡休閒忍不住大聲叫道:“師父,小心……”
話音未落,魯春卻舍了範田將目標對準胡休閒,二人的身份一師一徒,高下自不待言,就在胡休閒分心之際,魯春的拳頭已經離他面門不足一尺。
胡休閒大吃一驚,連退數步,卻不料房間實在狹小,三步之後已經退無可退,硬著頭皮硬接魯春之拳,沒想到這完全都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完全在魯春那條悄無聲息的腿,一聲悶哼之後,胡休閒彎腰捂住小腹,緊接著腦門一痛,被魯春抓著他的頭髮重重撞在牆上,一下子把他給撞昏過去。
收拾完胡休閒,魯春才不至於在和範田交手的時候還要分心,眼看範田不退反進,瞧著他的意思倒像是有殺人滅口的企圖,不由得讓魯春失笑連連。
“範掌門真是好算盤啊,或許在你以為,不久的將來又會多兩個失蹤人士了吧……”魯春好整以暇看了看周圍陳設,確定不會有什麼機關存在之後猛地出招。
範田也早有準備,大喝一聲“來得好,”拳鋒直對上魯春的飛腿,竟是要以單臂硬抗魯春的腿部力量。
也是範田託大,他也不想想,如果魯春沒有真材實料,又怎會輕易收拾掉胡休閒,怪只怪胡休閒是範田的弟子,做師父總是會把自己的弟子看低幾分,總認為自己的弟子和自己的修為相去甚遠,孰料真的和魯春碰上了才叫苦不迭,可這時候的局面已經不是他能夠左右得了的。
拳腳相交之下,魯春的身軀微晃,而範田卻是實打實地後退了一步,一個照面之下孰優孰劣已經一目瞭然,這不由讓範田暗暗驚心,哪知魯春佔得上風之後氣勢更足,緊接著騰空而起,雙腳就是連環飛踢而至,逼得範田不得不咬牙硬接。
狹小的空間之內只聽得滿耳朵的“嘭嘭”之聲,範田最後也如胡休閒一般無二,被逼得只能倚在牆角只顧招架,終於在連續接了魯春十幾招之後氣力不支,心口被結結實實踩中,身軀晃動,手上也不由慢了下來。而魯春又豈會放過這難得良機,招式更猛,更兼之範田露出了破綻,又招架了一分多鐘,最終也只能像拳擊臺上的拳手用手臂護住腦門任由魯春施為。
魯春把胡休閒擊暈過去是生怕他在背後搗亂,而範田則不同,本身就是要當著他的面向他求證一些疑點,再說他也畢竟是一派之主,所以也不過分難為他,趁著範田坐倒在地上喘息之機,魯春重新來到那張床旁邊,看了看範田,這次範田卻也老實,沒有再想拼命的架勢,於是把床板往上一掀,一口黑色皮質的密碼箱展露在眼前。
“看來,這就是範掌門的秘密了……”魯春提起密碼箱隨手扔在範田面前,說道:“我也不強人所難,密碼還是範掌門您親自搞定,我只需要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範田氣喘吁吁從地上掙扎著起身,輸給一個比他年幼了將近四十歲的少年人,作為一派掌門,範田有著太多的不甘,這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
魯春輕笑著一攤雙手,很無所謂地說道:“現在時間還早,如果範掌門還有雅興,我不介意再陪您過兩招……”
範田的雙目兇光爆射,正當魯春以為他又要撲過來和他死掐的時候,卻沒想到堂堂一派掌門居然一彎腰抄起密碼箱子奪門而逃。
“靠,太不給面子了吧……”魯春戲言說著,一個飛身撲去,話說在和科大的足球爭霸賽之中,別的技術沒領悟多少,撲球的動作倒是學足了十成十,範田才衝到門口,腳上一緊,卻被魯春像是抓足球一樣抓住他的腳踝,一個踉蹌之後毫無意外地跌倒在地上。
接下來魯春就要小心地多,先把門關上,窗戶雖說破了,不過還好有防盜柵欄,幾次威逼之下,範田卻極不合作,只是用兇光瞪視著他。
魯春轉而過去把胡休閒拍醒,先道了歉,言及他之所以出手是因為胡休閒畢竟是範田的弟子,不過他現在也想通了,師恩與大義兩相選擇,相信胡師兄一定會站在大義一邊。
胡休閒早知自己遠不是魯春的對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