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歸笑話,最後葉久揚還算是很有良心,安慰我了好些時候:“是我沒說,是我沒說,不怪你。”
我賭氣地哭鬧:“誰叫你的師父不教你繡花繡枕頭,偏偏教你練武功啊!你就算說,這種花種菜是她教你的,我也會考慮一下她是男是女嘛!”
他莞爾一笑:“園藝之術,還真不是她教的。”
“那是誰?難不成你自學成才?”
“璐璐真聰明,正是不才自我琢磨的。”
“自我琢磨還能成京城第一園藝師?那我豈不是也能算京城第一算命師父?”
“我也說過,這只是因為聖上的偏愛……”
“我不管、我不管……”我的拳頭湊上他的肩頭,他卻還是不改他的笑容,我心中一氣,頓生一計,決定也揶揄一下他。
於是我一本正經地說:“葉久揚,你這麼欺負我,可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他溫和地答應。
“你可得老實回答。”
“好。”他點頭確認。
“你……你和阿離……是什麼關係?”我死死盯著他的眼,逼問。
“我和她自小認識,算是青梅竹馬。”
“那她為什麼叫你先生?青梅竹馬,不應該非常熟悉?”
“我和她多年未見,再加上她已經及笄,算是待嫁的姑娘,不方便走得太近。”
“那你就方便和我走得很近?!”
“這是……這是情勢所逼……”
我憤憤地掐了掐他的肩,旋即覺得偏離了主題,於是又迴歸正題:“那你對她是什麼感覺?”
“兄妹之情。”
“喂,可她對你是真心的!”
葉久揚看了看我,思索了一會,沉吟道:“我怎麼記得,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
“啊?”
他的眼神裡露出明瞭,一拍大腿,道:“璐璐,我那日喝醉,你是不是問過我?”
我訕訕地收手,端正地在膝上放好:“算是……吧。”
“那你還要聽怎樣的答案?”葉久揚的笑,讓我有無地自容的感覺。
於是我搖了搖手:“算了算了,不問你了,不好玩。”我對他眨了眨眼,“你當時告訴我,你歡喜別的人,到底歡喜誰?”
“我真有說過?”葉久揚懶懶地往樹上一靠,“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你騙人!”我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當初就說了的!”
“也許只是我一時託詞,”葉久揚伸手點了點我的額頭,“璐璐,你可要知道,所謂酒後吐真言,可也要看是不是胡言亂語呢。”
“哼!”聽他這麼一講,就是擺明了的不願洩密,我從鼻子裡冒出一個“哼”聲,可是心裡還是好奇得緊,就耍賴地說:“那,你沒有徹底地回答這個問題,這個不算數,你還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就這一個,決不能再追加了。”
“唔……”我絞盡腦汁地想,終於找到了一個非常恰當的問題,“葉久揚,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沒成婚?”
“未曾提親。”他倒是回答得乾脆,可是這個答案顯然太過模糊,在我看來肯定不合格。
“怎麼不去提親,你周圍的好人家的女孩不夠多?”
“不。”他的語氣卻開始鄭重了起來,“對我而言,成親,不只是要找一個人傳宗接代,而是要找一個人相守一生。我期望遇見讓我刻骨銘心,願意守護一生的女子,非她不要,非她不娶。”
他說得很慢,字句清晰明瞭,聽得我腦中一震,甚是恍惚。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葉久揚輕輕念起了這一句,轉過臉來看我,“璐璐,你呢?”
【炫|書|網】:油菜花……其實我知道它的花期不是這樣的,但是據說北京六月份也是可以有油菜花的,於是我就假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