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聽陳林青的話裡略有愧意,語氣恭敬客套,她心裡就明白了幾分:“誰替我辦的手續?”
陳林青尷尬的笑:“還能是誰?當然是你老公……不、不,傅董事長啊。夏總你也真是,真人不露相,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那天見到傅董事長本人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
夏曉迪放下電話,也不出門了,蒙著頭在被子裡哭了一場。
她的小店,她剛剛起步的事業,就這麼沒了!
傅牧回來的時候聽保鏢提了上午發生的事,他深吸了一口氣,心裡七上八下的走進臥室。
看到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夏曉迪,他心頭一抽:“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夏曉迪冷冷看著他,“你沒錯,你是為我好,為孩子好,我知道。”
傅牧知道她是在賭氣,坐在床上抱著她,“寶貝,你以後肯定是要在S市生活的,C市的生意遲早都要放下,你才懷孕一個多月,身體狀況這麼不穩定,卻天天為遠在C市的小專賣店勞神操心,我說了多少次,你老是不聽勸,我只好自作主張,替你把股份給賣了。五十多萬,我已經匯到你的賬上。”然後又哄:“等生了寶寶,我再幫你在S市物色一個更好的店面,找個更優秀的合夥人,好不好?”
夏曉迪半晌才說:“五十萬是你借我的,明天我一分不少的轉到你戶頭上,就當連本帶利還你,你可別嫌少。”她擦了擦眼淚,“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做的小生意,我也知道,沒你的投資這間店也開不起來,但是你能不能別用這種方式提醒我?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太殘忍了嗎!”
傅牧壓根沒想到她會這麼敏感,“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直都很支援你的事業,一直都誇你能幹來著,現在不是因為出了那事兒,加上你剛剛懷上孩子,我擔心你,才擅自做主的嘛。寶貝別哭了啊,哭多了傷身體……”
夏曉迪心裡難受,哭的止不住,她原本是想,等婚禮辦完,她再回到C市工作,反正她待在哪座城市,跟他見面的機會都是寥寥無幾的,而且她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現在大著肚子工作的女人多著呢,誰還因為懷孕了就待在家裡整天不出門的?她覺得和傅牧結婚就是這點好,他理解她,尊重她的事業,最近只是因為出了事,等這事翻篇了,他肯定會支援她的想法的。
可惜,她想錯了,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不,更像是原形畢露。
這一個月來,傅牧做事全憑個人想法行事,讓她待在家裡,她就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讓她素顏拍婚紗照,她就連個唇彩都不敢抹;現在讓她不要再忙店裡的事,她沒聽,他就不聲不響的把店賣了……
她算是明白了,他說往東,那往西就是此路不通。
難道以後得一輩子關在家裡,圍著鍋臺和孩子團團轉?她可不是為了這個才和傅牧結婚的!
可現在孩子也有了,證也領了,她哪裡還有回頭路?
***
接下來的兩天,夏曉迪除了吃飯就乾脆躺在床上看書,傅牧回來了她就拿背影對著他。
後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她卻對什麼事都沒了興趣,問什麼都說好你做主吧,消極對待。
傅牧心急如焚,怎麼哄也不見好,真是把他愁個半死。
開會的時候見著傅老爺子。
傅崢嶸聽聞,只說:“晚上帶小夏來家裡坐坐,就說我有話要跟她講。”
傅牧也沒抱多大希望,下了班早早回家,帶夏曉迪出了門,來到傅家。
夏曉迪勉強撐起笑容,在傅家吃了一頓飯。
傅老爺子閒話家常:“很多孕婦見到葷腥都要反胃的,小夏你好像一點反應也沒有?”
夏曉迪笑笑:“因人而異吧,我一次也沒孕吐過。大概是傅牧將我照顧的很好,心情愉快,沒什麼煩惱,所以胃口也就很好。”
在家裡又是吵架又是冷戰的,但在長輩面前還是給足了他面子。傅牧聽著聽著,越發覺得老婆聰明包容,體貼懂事。
傅老爺子眯眼笑笑,魚尾紋皺出愉悅的褶紋:“我猜應該是寶寶心疼媽媽,所以乖乖的,不惹麻煩。”
一語雙關,傅牧不自然的咳了一聲。
傅老爺子卻說:“嗆著了?去廚房喝口水吧,我和兒媳有點悄悄話要說。”
“說什麼?”傅牧不願離開夏曉迪。
“都說是悄悄話了,你在不方便說。”
傅老爺子終於將兒子攆了出去,與夏曉迪單獨對話,一對一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