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別睜那麼大。”他的聲音很輕,卻不容置疑。
她趕緊閉眼。
離得這麼近,連他暖暖的呼吸都能感覺得到,氣息像是雷雨過後的青草香,十分好聞。
停頓了好幾秒,他什麼也沒做,她卻突然反應過來此舉用意為何。
猛然睜開眼的時候,傅牧已經站直了身子。她迅速越過眼前的男人,看向南樓——
果然,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她像是被抽空一樣鬆垮下來,癱坐在車座上,滿臉的內疚和難過根本掩飾不住。
傅牧看了她一眼,強壓下煩躁,轉身看向南樓。
夏曉迪聽見他的語氣裡滿是失望:“喜歡的女人都沒膽子搶,還能成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第三個更,在修改中,馬上馬上!
☆、第三個更
王億自此便再也沒有找過她。
沒有電話,沒有簡訊,連微博點贊也沒有。大概是徹底對她失去了興趣,對比往日的種種深情,這樣的舉動讓夏曉迪不禁懷疑,是傅牧的方式太傷人,還是王億的喜歡只是貪圖新鮮感的三分鐘熱度?
然而忙碌的生活和工作上的壓力並沒有給她多餘的時間傷春悲秋。
一週後的戶外拓展訓練畫上圓滿的句號,她不僅表現出色,還得到了一部獎品,傅牧借她訓練用的典藏版賽車。
在業務部工作也滿了兩個月,也到了月底發薪水的日子。
這個月承蒙姜猛厚愛,撥了一筆小單子讓她跟著,所幸業績不至於在全部門墊底。具體的提成演算法她還是沒弄明白,分明是很大的一筆合同金額,但在會計那裡加減乘除一下就沒剩多少了。不過她總算得到了目前為止最高的一次月薪——五千二百五十五。
二百五是我?這真是一個尷尬的數字呢,夏曉迪卻趴在ATM機上傻樂半天。
工作第一個月,卡內餘額是五百,可等到第五個月,她省吃儉用已經存到了五千。如果這個月能不吃不喝不開銷就好了,那麼九月開學之前,她就可以往家裡匯一萬!
但人活著就得花錢,想零成本存活,那是不可能的。
夏曉迪依依不捨的摸了摸ATM上的數字,忍痛取了一百元出來。週末還得搬家,那間四合院空空蕩蕩的,需要添置的生活必需品可不止一樣兩樣,處處都得花錢。但不管怎麼說,跟房租比起來那是划算多了,這樣看來,傅牧可真是她的財神爺啊。
之前因為公司的事情太忙,一直沒時間搬家,所以她是全寢室最後一個離開的,場景不免有些淒涼。
別的室友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留下很多不要的東西,可夏曉迪卻連一個紙團子都沒落下。聽別人說,在自己住過的地方落下太多東西,往後做夢是要經常回來的。這裡的記憶太辛酸,冬冷夏熱,三餐不繼,偶爾夢迴還是可以的,但經常什麼的就不必了。
她站在寢室門外,最後深深的看了它一眼,終於把門鎖上。
這才有種真實的感覺。自己是隻離巢的鳥兒,離開了一隻替自己遮風避雨的校園,真正步入了社會。
花了兩個多鐘頭,夏曉迪才扛著兩隻巨大的迷彩包舉步維艱的挪到四合院門前,她連抬手開門的力氣都沒有了,哪裡還顧得上路人好奇的目光。一個鄰居模樣的胖大嬸走過來套近乎:“姑娘,你住這兒呀?”
夏曉迪喘著氣抹著汗,點頭。
大嬸更是好奇的不得了:“哎喲這房子可真是了不得的,多少人來買都買不到,有個老外前幾年出了這個數,房主都不賣!”說著她還向夏曉迪伸出了食指。
夏曉迪驚歎:“十萬啊?”
大嬸一愣,哈哈大笑:“小姑娘,看不出來你還挺幽默,是一億,一億!”她像個房屋中介一樣滔滔不絕:“你看看這紅牆綠瓦的完整四合院,標準的三進三出,現在是賣一套少一套,佔地一千八的古董房……”
夏曉迪聽了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本就發暈的腦袋,此時更是嗡嗡作響。這半舊的小空屋突然一下就變得無限高大起來,金燦燦的晃得她睜不開眼。她有沒有聽錯?居然沒花一分錢,就可以每晚在一億塊錢上面睡大覺?
她回過身之後大嬸還在絮叨,她唯有用一句:“你誤會了,這房子是我租的。”送走了熱情的鄰居胖大嬸,開啟了大門,走了進去。
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抬進去,小心翼翼將門合上,關好,生怕弄壞了古董要賠錢。
吭哧吭哧把東西再挪到院子裡,抬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