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叔叔家的妹妹啊,有禮了,有禮了。”高振一見原來是個小人兒,也放鬆了些,笑著給小糧兒拱拱手。
“喔,接禮接禮。”小糧兒忙撐開荷包,湊到他跟前。
陳氏看了看縮在後面的餘粒,還有那膽比天大的小糧兒,搖了搖頭:這放在身邊養的到底是不一樣。
高振有些困惑地看著衝自己樂的小糧兒:咦,還真有妹妹頭回見自己不哭的呢。
小糧兒張著荷包,又點點頭,小聲的提醒到:“姐夫,喜錢。”
“洗錢?”高振模糊地應了聲:阿母沒說姨娘這邊有洗錢的風俗呀。
小糧兒‘孺子可教’地點頭,很滿意的又撐了撐荷包。
高振摸了摸袖,沒找到口袋,回頭找小廝拿了個小元寶,遞給小糧兒後面的小碗兒:“拿去洗吧。”畢竟是叔叔家的妹妹,洗錢這種活還是叫丫頭做吧。
小糧兒一見,張了小嘴,跳:“俺的呢?俺的呢?”哇,給小碗兒都一個小元寶,俺是不是有個大的呀,真不愧是富二代啊,出手真大方。
高振見小糧兒差點就抱上來了,忙又抓了三四個扔進那荷包:搞什啊,好好一個姐兒竟喜 歡'炫。書。網'洗刷的活,真是的,唉,鄉下人啊。
小糧兒見‘撲通撲通’掉進包的小元寶,兩眼發光,抬頭,萌了張小臉,溫溫的說:“姐夫,你是個大方人,俺祝你們百年好合,好好過活,長命百歲。”
“撲--”餘程松噴茶了:搞什啊,怎上了學堂還是這般模樣的,“糧兒,過來。”
“俺家寶貝就是會說話,俺都沒教過呢,還會說‘長命百歲’了。”餘老太也坐在上首,朝小糧兒招手,稀罕著呢。
“阿母。”餘程松半路劫過抱著荷包傻樂的小糧兒,朝餘老太吹鬍子。
“阿振啊,姨母呢,就把你娟妹妹託付給你了,你可不許欺負她,姨母可看著呢。”陳氏懶的理餘老太的‘小家子話’,趁著空檔囑咐。
“是,我和娟兒好好過日子。”高振點頭,朗聲。
“我啊,就記得小時候,你們倆人桃樹下分果子的情形呢。一晃眼,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日後過日子總有嗑嗑碰碰的時候,你可不能學著女人耍性子,要想著倆人好的時候,多包容娟兒。娟兒呢,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相貌好,性子穩,當家打理是一頂一的能手,過日子定能和你有商有量的。你可不能辜負她啊。”李氏坐在下首,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想著那些孤寂的時光裡,餘娟那甜甜的‘阿嬸’聲,真不捨啊。
陳氏抽抽著嘴角:我的女兒呢,我還沒打這牌,倒叫你給先出了,真過份。
“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要迎新娘子了。”餘老爹拍了拍李氏的肩,打岔:氣氛太古怪了啊。
陳氏更抽了:什夫妻啊,正宗的丈人丈母孃還沒囑咐完呢,真是的。平息了半晌,拉了高振的手,說:“好好照顧娟兒。”
餘程松很有派,抱著小糧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高振,點了點頭。
“可不許欺負娟兒。”餘宣敲了高振一肩。
餘老爹看不下去了:“成親呢,說的什啊,俺們這麼多兄弟,欺負什啊。”
“恭喜姐夫花燭,早生貴子。”小糧兒搭著大伯的肩,平視著高振,搖著小手樂:姐夫,俺好吧,俺就看好你,不說滅氣氛的話。
高振漲紅了臉,朝小糧兒直拱手:我算是見識叔叔一家了。
“哪個教你的啊?”餘程松忍不住了,輕喝。
“那些伯母說的呀,阿太說這是喜慶話。”小糧兒指了一下後院門口的那幾個族裡妯娌。
“是喜慶話,喜慶話,成親就得說這個,俺家寶貝記性真好。”餘老太給小糧兒餵了顆花生,自己也吃了兩口,見高振準備出門了,忙沾了茶水往眼眶下劃,拍著桌子開始嚎了,“俺的寶貝娟兒啊,你可莫要忘了你阿太啊。。。。。。”
頓時,屋裡人都抽抽地扭頭看向興致高漲的餘老太。
“阿母,這是搞什?”陳氏咬牙的聲音。
“哭嫁呀,俺在哭嫁呀。”餘老太很興奮,“你們都沒經驗,這個俺有,哭的越響,嫁婦的日子越好過呢。想當年,俺阿孃就是這般嫁俺的。嗚啊啊--”
“阿母,京裡不流行這個,我們也沒這風俗。嫁女要高高興興的嫁,女兒才能高高興興的回門。”陳氏扶著肚子,輕聲地說。
餘老太,餘老爹李氏不清楚,可餘宣和餘程松知道,陳氏聲音越低,說明她的怒點越高,忙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