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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他原本負起的想一把關了手機,但又覺得太幼稚,什麼都沒弄清楚就冷戰,似乎不太值得。她胡亂的想著,手機想著第二遍的時候,她手已經先大腦一步接起來了。

陳墨陽問她在哪裡。她還想使點小性子不告訴他,可是電話裡他的聲音陰鬱的讓人恐怖,她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在家裡。”

他說:“下來等我,我馬上就到了。”

掛了電話,徐依可氣憤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不滿的嘀咕。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他,該發脾氣的人是自己,結果還是沒出息的被他先聲奪人,她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他交代清楚他和趙詠薈之間的關係。

陳墨陽的車子在她面前急速的調了個頭,急剎車,他連火都熄,還沒等她坐穩,車子已經開始急速向前飛馳,上了車流不息的主幹道,他的車速依然沒減下來,不斷變換車道,在車與車的間隙中尋找速度和空間,每一場都驚險萬分的從別人的車身擦過。沿路有一兩哥司機已經不滿的探出頭來。

徐依可又惱有怕,道:“你有沒有公德心,就不能開慢一點嗎?”

他只是冷著臉,道:“把安全帶繫上。”

徐依可繫上安全帶,平息了下情緒,問他:“去哪裡?”

“明知故問!”

他惡劣的態度讓他氣結:“你……”

“不要在車上跟我吵!”

她也不想吵好不好,說得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一路上她託著下巴扭頭看窗外,再也沒開口跟他說話。

車子進了車庫,坐裡面的電梯直接上樓,是他的另一個住處,從海邊回來的那一次他帶她來的就是這裡。

開門進去,他脫了外套隨手扔地上,將襯衫的扣子又解了兩顆。

他坐在沙發上,雙腿張開,跟個皇帝似的,朝他示意:“過來!”

她偏不過去,就杵在那裡瞪他。

他眼裡有火苗在跳動,眼珠子變得更加的幽深,跟窗外的暗夜似地。

瞳孔收的跟針尖一樣:“你確定不過來。”

徐依可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她怎麼會聽不出他語氣裡滿滿的隱忍和危險的警告。如果他肯定給他一個臺階他或許順勢就下了。但是他總是命令他,只會逼著她毫無原則的順從。所以他毅依然站到直挺挺的跟他對峙。她大多時候都是順從的,只是在乖巧的人偶爾也會有點犯渾的倔脾氣,而他卻是連她一絲一毫的反抗都難以忍受,她的世界裡必須只有他!

一陣音樂打破了緊繃的氣氛,她掏出電話,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發現竟然是馬俊。她並沒有給過他電話號碼,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

他問她到家了沒有,他似乎有些懊惱,道:“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打車我始終不放心,我剛才真應該送你回去。”

徐依可道:“謝謝你,我已經安全到家了,你不用擔心。”

她用眼角的餘光看陳墨陽,他銳利的雙眼始終沒離開過她手中的電話。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他,似乎要試試看他會挑釁到什麼程度,而自己又能忍道什麼程度!

徐依可踱到窗子旁。

馬俊顯然並不想就這麼掛電話,道:“明晚有空嗎,我們地質院有一場文藝演出,請了本市的歌舞團,要是你有時間的話……”

“明晚?明晚我有事……”話還沒將完全,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她手中的電話已經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了。

下一刻他用力的把她推到窗邊的牆上,她的頭重重的磕了一下,吃痛的呀了聲,怒氣被撩撥起來,臉一揚:“你對我發什麼脾氣,你憑什麼對我發脾氣,你這個瘋子,神經病,變態!”她把一時能想到的詞彙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她的那點怒氣在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晦氣的包圍下,顯得微不足道,虛弱的可憐。

他太陽穴周圍的青筋暴起,突突直跳,本就線條剛硬的臉龐更顯得冷冽和不近人情。她九首歌膽小沒出息的孩子,罵完後,身體微微的顫抖,害怕他就這樣一巴掌甩下來,可啊、還得故作強硬的撐著,其實暗地裡她腿都有點發軟了。

她知道他發脾氣的時候是很可怕的,而且也不會對她格外開恩。

他用身體把他擠到牆上,背後是冷硬的牆,胸前是他滾燙但一揚硬邦邦的身體,她跟個三明治的夾心死的,被夾得毫無縫隙。

他的手果然落下來,她驚慌的轉開臉,鼻子被牆壁撞的生疼都不敢回頭,額頭緊緊地抵著牆,很鴕鳥的姿態。不過並沒有預料中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