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箭。
蘇九歌暗自心驚,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說話都是綿裡藏針,夾著刀子帶著槍。一個不小心,就會醜態畢現。
如果她大談自己的理想,如何如何放棄學業,如何如何熱愛唱歌,求涉足娛樂行業的他幫自己出一張唱片,或者舉辦一場個人演唱會,從此踏入歌壇,一夜成名,那麼一定會被他看輕。趨炎附勢,拜金求潛的女人,多了去了。
夜總會,之於女人,太曖昧,太糜|爛。這年頭沒辦法,任你背地裡如何放蕩,總要帶著一個貞節牌坊的假面做人。
蘇九歌一點兒也不客氣,給自己滿上一杯“香白丹”:“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只是在那樣一種情況下,機緣巧合,恰巧有了這樣一份工作。”
洛冥軒是個混血兒,擁有四分之一的義大利血統,藍色的眸子宛如深邃的海,閃過一抹異樣的亮色:“蘇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狡猾的老狐狸。蘇九歌在心裡暗罵,“咕咚咕咚”灌下又一杯紅酒,抽了個乾淨。
淡定——她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洛先生,有時候一旦入了行,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抬起頭,蘇九歌微微眯著雙眼,長長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幾分迷離,幾分滄桑,“選擇是有錢人的事情。像我們這樣的人,活在繁華都市的最底層,沒有資格談夢想,更沒有選擇的餘地。”
一句話,徹底挑起了洛冥軒的興趣,顧不上多加試探,當即接過話題:“選擇是有錢人的事情?蘇小姐,這話未免太過絕對了。再有錢的人,又何嘗有多少自由?除卻社會階級地位不同,人和人之間,本就沒有太大的差別。”
有錢人的理論,不值一哂。他們又怎知人間疾苦?
蘇九歌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再次向大boss舉杯,笑:“至少呢,作為有錢人,洛先生你可以選擇是請我喝84年的‘香白丹’,還是請別的歌女。”
談話是一門非常重要的學問。如何在談話中佔領先機,處於上風,並且適合討得對方的歡心,可謂是一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