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她那麼好過了。
至於當前要處理的憂患,就是鄭璇了。
等她問清了凜凜事情的原委,什麼人該付出什麼代價,也就該算算清楚了。
正想得出神時,她手上一涼,然後是一個柔柔軟軟的吻,她低頭看到自己中指上那枚閃亮的鑽戒,錯愕地對上梵夜宸比鑽石更加閃亮的眸子,“你做什麼?”
“用這個套住你,我才放心。”梵夜宸說著,幫她解了安全帶,又下車紳士的為她開啟車門,伸出右手對他微笑:“老婆,我們到家了。”
扭曲
鄭遠明處理完手邊的事趕到醫院的時候,鄭璇正滾著被子坐在陽臺上流淚。
他滿腔的怒火,也被她的憂傷和眼淚澆滅了。
他想起多年前的好多個夜晚,她也是這樣流淚,無盡的悲傷。
那時候她還很小,小得讓他也忘了過去了多久,久得彷彿隔了幾個時空。
鄭璇是他收養的,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他還記得那個雨季,母親為了嫁得更好,拋棄了他,於是,十三歲的他,成了不折不扣的孤兒。
好在母親良知未泯,在他那間十多平米的小出租屋裡,留下了足夠他一整年的生活費。
鄭璇抱著一隻髒兮兮的毛絨小熊髒兮兮的出現在他門口的時候,他只覺得禍不單行,關了門繼續矇頭大睡。
然而她不哭不鬧,靠在門口睡了一夜。
他忘不了他開門時她整個滾到屋裡時的情景,忘不了她揉著眼睛含糊不清的叫他,哥哥。
然後,他有了一個妹妹。
那一年,他十三歲,她只有三歲。
他想過送女孩去孤兒院,去警察局,可是,女孩一離開他就會哭,哭得很厲害,總能讓他跟著肝腸寸斷。
剛開始的那幾個月裡,女孩每個夜晚都喜歡抱著小熊,坐在那小得可憐的陽臺上偷偷哭泣。
房間那麼小,他就是躲在被窩裡,也能透過外邊建築工地上微弱的光,看到她顫抖的肩膀。
除了她也是個拋棄的孤兒,他對她一無所知,在那之後她的一場大病,高燒燒壞了腦子,失去了全部記憶,他對她,也只剩下妹妹兩個字了。
那時候他成績一直不錯,拿著獎學金一路上了大學,半工半讀也勉強能讓妹妹上學。
不過他的傻女孩顯然看不到他的努力,憑藉清純可人的外貌,竟然在學校結交了不少不入流的壞學生。
母親似乎真的嫁的不錯,從他大二那年開始,就不斷的給他匯錢,他和鄭璇的日子也越過越好。
他考上公務員的那年,母親死了,他甚至一直不知道母親死在什麼地方,曾經嫁給了誰。
那時候鄭璇似乎正和某個男生交往,他怒氣衝衝的動手打了她,她就哭著對他說:哥,你憑什麼打我,我不過是想過得好一點,我不過是不想和你一起擠一個小房子,我不過是想讓你不那麼累,我這樣,有錯嗎?
是啊,她何錯之有?
他的交往物件家裡有錢,他沒有。
然後,他就發誓,一定不能讓母親的悲劇發生在妹妹身上。
只要他有錢了,他可以給她最好的一切,他就不會想著靠著臉蛋交些有錢沒品的男友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貧如洗的他,要想有錢,有哪裡還有資格做什麼有品德的好青年呢?
五年前是他們生命的轉折,因為那個叫梵夜宸出現了。
他是捨不得拿妹妹去換什麼榮華富貴,不過,她願意,她說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就算再平凡貧窮下去,她都願意。
其實他知道,妹妹愛的,只是那個男人身後的金山,還有他漂亮得不像話的臉。
她的愛慕虛榮,如影隨形的跟了她二十年。
因為,貧窮。
他從來不敢怪她,只怪自己,甚至怪過母親,怪過早早死去的父親。
小時候別的小女生有漂亮小裙子穿的時候,他給不了她;她舔著嘴唇看著櫥窗裡的小蛋糕時,也給不了她;女孩們學著鋼琴舞蹈優雅像公主時,他也給不了她。
他不是個稱職的哥哥,從來都不是。
當梵夜宸讓他成為市長的時候,他那種感覺更強烈了,他不是個稱職的哥哥,他用妹妹換了前途,也毀了她的未來。
然而鄭璇真不是個好女孩,儘管有個陳驍巴巴的想著要娶她,什麼也不在乎就喜歡她,她卻為了錢為了過上她想要的生活,告訴他:哥,我要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