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凜的後腦勺,語氣很霸氣,聲音卻壓得很低,生怕被後面的女人聽到。
“叔叔,我再說一次,不要拍我的頭!你就別裝了,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的眼淚。”
凜凜一邊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鄙視的睥睨著他,“你這樣不承認,才不像男子漢呢。”
“這裡風大,我眼睛進沙子了,不行嗎?”某男子漢依然狡辯著。
凜凜移開眼,長長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哎,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男人啊,到底喜歡我媽咪哪一點啊,難道你們沒覺,覬覦一件得不到的東西,只是徒添煩惱嗎?”
梵飛揚震撼的低頭看身邊的孩子,心裡百味陳雜,“小鬼,你知道什麼啊,喜歡啊覬覦啊,這是你該知道的詞語嗎?”
“切,就準你想,不准我說嗎?小心我告訴媽咪你對她不安好心。”
梵飛揚聞言,微微愣怔之後,望著漫天的雲霞,自嘲的笑,她知道的,她應該是知道的,她是多麼敏感又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再奢望什麼,明明已經心如止水,卻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Iara,重新燃起了不該有的希望。
是的,他知道她是月神了,也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情感。
沒錯,就是林汐,這麼久以來一直在他心底佔著一席之位的女人,就是她。
並不是非她不可,只是偶爾想起來,還是會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念想,就像凜凜說的,就是覬覦。
其實所謂情深緣起淺,他從來都不信,他只想信自己的感覺,如果現在再出現個女人讓他轉移注意力,他依然可以不露痕跡的把她的身影掩藏,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傷。
哥喜歡的女人,深愛的女人,他從來沒想過要染指。
是林汐的錯,是她在他有了小白之後再次出現,是她在他死心之後又以月神的形象讓他產生幻想,是她……
他想他們總還是有些緣分的,只要哥真的傷害她,他是不會原諒他的。
“凜凜,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爹地背叛了你媽咪……”
“叔叔,不會有那麼一天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爹地比你們所有人都要愛媽咪,因為只有他,會為她放棄一切。”
梵飛揚本想問的是他願意接受他做他的爹地嗎,可他已經毫不猶豫的給了他回答。
其實,他知道,他知道梵夜宸愛她,愛慘了她,但小凜凜的話還是有點刺激到他了,他憑什麼就這麼武斷的認為天下就他爹一個痴情種呢?
“叔叔,你可以為了保護一個人而傷害她嗎?你可以為了保護一個人而傷害自己嗎?”
凜凜問完這句話,已經站起身拍拍屁股跑向林汐了,梵飛揚愣在原地好久都沒回過神來,他怎麼感覺,這孩子的話意有所指呢?
他和她在酒店
凜凜問完這句話,已經站起身拍拍屁股跑向林汐了,梵飛揚愣在原地好久都沒回過神來,他怎麼感覺,這孩子的話意有所指呢?
他就覺得哥有點奇怪,不,是非常奇怪,聽凜凜這麼一說,他覺得離開音樂大廳之後,林夕的反應也不正常。
只是,他現在更糾結的事,還是小凜凜的心智問題,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是很多人的特質,但一個四歲的小屁孩兒能透過重重迷霧看清事實真相,就匪夷所思了。
這娃,真的不是穿越來的?
“飛揚,你先送凜凜回去吧,這裡風大,容易受涼,而且時間也不早了。”
她平靜得讓人害怕,他想也沒想就問道:“那你呢?”
“我在這裡等等你哥,他說過會來的,晚飯不用等我們了。”
“小汐,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他誇張的攤開手,甚至都忘了從地上站起來,“你覺得我可能把你一個人扔在墓地嗎?”
“要不然怎麼辦?”她蹲在他身邊與他平視,那麼居高臨下的會讓她覺得不夠禮貌。
“能怎麼辦?要不和我一起回去,要不我們在這裡一起等,就這麼簡單,你自己選。”
那天黃昏,天空漂亮的不像話,難得在墓園山頂上,能看到炫目的落日晚霞,散落在一座座死氣沉沉的墓碑上,卻還是淒涼慘淡的。
“也好。”
她怎麼能在拒絕,還別說,這樣的地方,除了冷,就是恐怖,滄桑得有些詭異。
深秋已經天涼了,林汐還是那件抹胸禮服,只在外面套著一件針織毛衣大外套,這樣的穿著在車裡不覺得冷,在山上可就不一樣了,美麗卻不禦寒的透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