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汐準備退出兒子房間時,她清晰的聽到他又叫了一聲“爹地”,林汐渾身一震,愣在原處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孩子剛剛的話漏洞百出,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應該,知道梵夜宸是他爹地吧。
可他剛剛故意讓她安心的話,卻讓她更加心疼。
她倒寧願他哭鬧,而不是這樣,反過來安慰她。
她果然是不應該回來的,更不應該去參加什麼奇怪的聚會。
還有黑勳,他是故意的嗎?他查過她的過去,還是真的只是偶然,認識她過去的朋友?
這些她可以無所謂,可他明知道凜凜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為什麼還要在梵夜宸面前那麼說?
最要命的是,她剛剛也對梵夜宸撒了謊,說凜凜是黑勳的孩子,他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男人,這以後,她到底該怎麼來圓這個謊言?
賣命
最要命的是,她剛剛也對梵夜宸撒了謊,說凜凜是黑勳的孩子,他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男人,這以後,她到底該怎麼來圓這個謊言?
她現在只希望音樂比賽快點結束,這段日子平靜的度過,再不要發生什麼事了,然後她帶著凜凜安靜地離開,像過去一樣快樂的生活。
林汐下樓給自己倒了杯水,在客廳坐了會兒,聽到樓下有汽車鳴笛聲,連續不斷的,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她皺了下眉,這麼晚了誰會這麼惡趣味?
閃爍的車燈透過薄薄一層蕾絲窗簾,晃了林汐的眼,也慌了林汐的心。
不用猜也知道,這車就停在她家門外,而這樣的事,在法國只有一個男人做過,是黑勳。
今晚的事,林汐並沒有打算這麼快原諒他。
起身到窗前,拉上了平時不會用的厚重深紫色布簾,林汐關了燈,上樓睡覺。
他不會等太久,他知道她不想吵到凜凜,所以很快就會走。
黑勳看著那扇反射出暗紫色的窗,重重的一拳捶在方向盤上,苦澀的笑了笑。
林汐,在你心裡,五年的陪伴也抵不過一個梵夜宸嗎?
他看著林凜凜長大,接他放學多少回,送過他多少禮物?這些,還是不能成為他的爹地嗎?
梵夜宸他就是提供一顆種子,除此之外他還做過什麼,能讓你和凜凜念念不忘?
閉上眼再睜開,黑勳冷靜了不少,再望向二樓窗臺的目光也溫柔了,至少,回來了就好。
第二天,張姐準備好早餐,拉開客廳厚重的窗簾,看到黑勳停在外面的車,搖頭嘆了口氣,嘀咕道:“但願先生這麼做,以後不會後悔。”
“張姨,窗外有小精靈嗎?你在偷偷和它說什麼啊?”凜凜穿著可愛的奶牛小睡衣,扯著長長小尾巴站在樓梯口,揚著可愛的笑容,天真地問道。
張姐被凜凜呆萌的模樣看得一愣,指指窗外黑勳的車,笑道:“哪有什麼小精靈啊,是黑勳先生,他在外頭呢。”
“原來是黑勳叔叔啊。”凜凜小手捏緊,笑容也淡去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加上咬牙切齒的動作,就像個的小惡魔。
“是……是啊。”張姐吃驚的低下頭,她今天是怎麼了,竟然被一個小孩子影響。
也怪不得黑勳先生對這母子倆這麼上心,媽咪漂亮能幹不說,兒子這麼小就乖巧懂事,而他剛剛那眼神,竟讓她一個大人都有點不寒而慄。
只是苦了先生了,這倆人哪個也不像是任人擺佈的樣子啊。
“張姐,你說黑勳他現在在樓下?”林汐洗漱出來,也還穿著睡袍。
母子兩個刻意買的親子裝,又可愛的帽子耳朵,寬寬鬆鬆毛絨絨的,兩人站在一起,比商場裡的模特看上去還要精緻好看。
“是啊,黑勳先生在門外等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有什麼急事,我現在去開門……”
“張姐怎麼知道黑勳等了一整晚?”她回來的時候,張姐還沒睡,但她和凜凜說話那會兒,就已經讓她去休息了。
保姆間就在一樓,窗臺方向也和客廳正相反,根本看不到黑勳停在門外的車。
“哦,昨晚我有些睡不著,凌晨到客廳坐了會兒,就看到先生的車,那個時間點都在,我想應該是等了一個晚上。”張姐說得從容不迫,也不像是在說謊。
她當然是在撒謊,也不知道黑勳是不是真的等了一整晚。
她只是聽到昨晚林汐在生氣,今天一大早黑勳就來了,猜想和昨晚的聚會有關係,就想幫黑勳說說好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