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容微微晃神,她也想討厭,但前提是杜芮得是個能讓人討厭的起來的人。
“還有很長的路,你睡一會兒,別說話了。”
杜芮應了聲,而後座位微微後調,靠在椅子上,雙手都撫著自己的小腹。
這是她知道自己懷孕之後,做的最習慣性動作,彷彿這樣就能將孩子保護的很好。
夏梓修重新回到公寓,夏母和佩妮都沒有動靜,他徑自走進臥室,洗了澡,靠在床頭,打了幾個電話。
要和杜芮在一起的人是他,就算他媽媽要發火,那也只能發在他頭上。
第二天,早上,夏梓修走出臥室,佩妮和夏母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夏梓修若無其事的坐在一邊,隨手撕著土司。
“芮芮……”夏媽媽低低的喊了聲。
夏梓修拿起一旁的報紙,隨口道,“直到孩子出生,她都不會在這裡。”
“……”
佩妮的手微頓。
夏梓修抬起頭看向夏媽媽,“十一點左右,給您治病的整個義大利團隊都會過來。”
梓後眼最住。“……”夏母眸子微眯。
“您的病究竟好了還是沒好,很快就會知道了。”
“梓修。”
夏梓修微笑,“這樣看來,您真的已經清醒了。”
“你是在試探你母親。”
“您能清醒真是太好了。”夏梓修說道,他盼了那麼多年,唸了那麼多年,這一刻,他的心願終於達成了。
窗外的陽光很明媚,在這個微微有些寒冷的季節,給出了些暖意。
“不是試探,他們真的會來,至於佩妮你,赤門的規矩,你應該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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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7 我給你們機會
窗外的陽光很明媚,在這個微微有些寒冷的季節,給出了些暖意。
“不是試探,他們真的會來,至於佩妮你,赤門的規矩,你應該懂。”
佩妮抬起頭,看向夏梓修,這一臉的呆滯彷彿是為了表明她的無辜。
“五年,夠麼?”夏梓修冷漠的眸子看向佩妮。
“……”佩妮很清楚夏梓修在說什麼,赤門是一個相當隱秘的組織,但這並不代表,組織裡的所有的人都會被信任,也不代表組織的裡的所有人都不懂背叛。
所以,赤門有赤門的規則,欺騙夏梓修,就等於是在背叛組織。
她懂。
所謂的五年,就是和社會上犯了罪被關監獄的人一樣,被關禁閉。
赤門的禁閉並不好受,沒有嚴刑拷打,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靜,無所事事,睜著眼睛看著時光慢慢流逝,卻無能為力。
“我不要……”佩妮淡淡道,她看向夏母,“夏媽媽……”
夏母沉靜的看著夏梓修,“你覺得,我會讓你對佩妮動手?”
“媽,我能問一句,您是什麼時候醒的?”
“你是不是盼著我永遠都不要醒來?”
“如果你醒來之後,是玩弄我這個兒子,玩弄你兒子心愛的人,那我真的後悔自己日夜盼著您清醒。”
夏母拿起手邊的牛奶,往夏梓修臉上潑去。
夏梓修豪不躲閃,任憑牛奶從他黑亮柔順的頭髮慢慢滑下,佈滿他的面部。
他抽過桌子上的紙巾,慢慢擦著,“那天,你比這做的更甚,不僅是牛奶,你連杯子都砸在了杜芮頭上。”
“杜芮?”夏母看著自己的兒子,“杜建輝的女兒,那個害死你爸爸的男人!”
夏梓修抿著唇,牛奶的味道充斥在他鼻尖,夏母的這一句話讓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母親心中的恨意,也讓他真切的明白杜芮背地裡受了多少委屈。
“您是怎麼知道的。”
“十年前,我就將杜建輝這三個字死死的刻進腦子裡,如果我當時精神沒有崩潰,我會衝進警察局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夏梓修微愣,他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她十年前就知道杜建輝是害死父親的幫兇……
“驚訝麼?”夏母手還緊緊握著空掉的杯子,“當我清醒過來,佩妮告訴我你現在和一個杜芮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很驚訝。8讓佩妮幫我查了下資料,果然,你竟然將仇人的女兒給帶了回來,最可怕的是,還是在你知道實情的情況下!夏梓修,你對得起你冤死的父親嗎?!”
夏梓修抬起眼,“我知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杜芮是無辜的。她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