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心裡仍留著疙瘩的吧……。一小碟燙熟了的金針菇,遞到眼前,她抬頭看了看,是坐她對面的秦念一,正示意她快接下。一抹甜笑立馬顯現伍茴臉上,她接下了,剛剛那些個想法什麼的,霎時沒了影蹤。
“對了,伍茴,你是阿一的中學同學,那肯定認識吳蓬萊囉?”悅悅夾了塊熟透了的蘿蔔邊說邊問。
聽她這一問,桌上另外三人同時頓住了手,伍茴最先反應過來,“嗯,認識,他,我,還有阿一,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呢。”
秦念一看了眼伍茴,她的抗寒能力比自己想像中要強呢。
“譁,傳說中的青梅竹馬嗎?我最萌這個了,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情節呢,就是那種情節的,有沒有?”悅悅放下手中的筷子,興味地盯著她問道。
秦念一白她一眼,把自己跟前的一碟肥羊片遞給她,“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快吃吧,湯快乾了,我沒做後備的。”
“阿一,怎麼還有?我以為吃完了呢,怎麼好吃的都放你那邊去了?”被轉移了注意力的她也顧不上自己剛剛問的問題,徑自吃起來。
伍茴看了眼秦念一,意味深長地。
她很看重這個朋友,一直都看重的。高三那年,三人行漸漸地只剩她獨行,阿一經常被吳蓬萊以這樣那樣的藉口單獨叫出去玩了,起初她也不在意的,但後來竟發現那兩人撇下她談起戀愛來了。她的阿一被搶走了,於是對吳蓬萊慢慢升起點怨念,她自以為的怨念。有一次,摸底考完後,有同學相約去唱K,讓她轉告那兩人,但她卻神差鬼遣地只通知了吳蓬萊,騙過秦念一。
那一晚,大家都玩得很盡興,後來還相約去喝酒,酒,她是好奇的,卻一直沒有什麼機會嘗試,於是,那晚她喝得有點不管不顧,同樣喝得神志不清的還有吳蓬萊。當時她故意找盡各種理由灌他喝,以洩自己被他撇開之恨。當他有點站不穩地向大家說要先走時,因她與他住同一小區,大夥也就順理成章地讓他們兩人一起離開。她當時應該站不起來了,記憶有點模糊,只知道當他扶著自己的時候,自己卻不知為什麼一直抱著他不肯放手,一直不肯放,記憶就在這裡中斷了。當她被痛醒的時候,便發現吳蓬萊光著身子在她身上胡亂蹭,那種鈍痛便是由……。她永遠不會忘記,當時他的眼神根本處於恍惚狀態的。就這樣,兩人迷迷糊糊地有了關係,日後見面,兩人都不願去面對那件事,只當那是一場夢,假裝著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幼稚地以為瞞住了所有人,直到她……。
讓她最歉疚的,是阿一入療養院的事,她也是在回國後才知道的,之前家人一直瞞著她。她回來的第二天便去了秦家找人,但秦伯伯生疏有禮地讓她別再找她了,還說希望她別再出現刺激她,她雖然已痊癒,但醫生說她過度受刺激仍有復發的可能。開始時她聽不太懂,後來回到家中,纏著爸爸半天,他才透露了她的事。
知道後,她真想自我毀滅,會去找吳蓬萊,也是這種心情的驅使,覺得自己那麼難受,也得讓他不好受。然後意外得知阿一也會出席婚禮,就想著到時假裝意外遇見,這樣就不會刺激到她了吧?結果一切又被自己搞砸了。
她澀味地咬了咬唇,撇開臉看向悅悅,阿一的朋友。希望她的這個朋友,不會像她那般差勁,傷了阿一,卻仍厚著臉皮纏著她要她繼續當朋友。
手背上突然被一根筷子狠敲了一下,“啊,痛!”她痛撥出聲。
“想什麼呢,沒聽見我叫你快吃嗎?真是的,你和悅悅兩個,都快把我磨成老媽子了,我欠你們的呀!”秦念一露出兇相,想打破這女人臉上的陰霾。
“阿一,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特別兇呢,怎麼了,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悅悅有點擔心地道。
古牧陽倒是一派淡定,“那才是她的真面目呢,怎麼?你真沒見過?”
秦念一倒是有點不自在起來,剛剛看伍茴的神色有點不對,才粗魯出手的。倒是忽略了自己一向在悅悅心目中的形象。
“呵呵,其實,阿一,你那晚娘樣早就入我眼了,我不捅破就是想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別怪我現在說出來,誰叫你自個兒露馬腳了。”說完悅悅也學著她哥哥那樣,一派淡定地繼續吃。
秦念一真是窘得不行,又氣到不行,她犧牲了一個好好的週末,到底為的是哪般呀?
作者有話要說:文文最後定名為《身有所屬》,此次之後不再改動,雖然名字改了,但文的設定及架構不會改變,希望大家繼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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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心思微漾(改錯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