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她走了過來,小臉皺的像個包子。
我抬起埋在卷子裡的臉:“怎麼了?”好想揉揉她的臉啊!
她撅著嘴,紅通通,像只成熟的櫻桃:“單車又壞掉了。”語氣中滿是鬱悶和無奈。
我的眼睛移不開,假裝無奈道:“唉!我帶你回去吧!”
“好啊!”說完,她的臉不再糾結,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邁著輕快的步子回了座位。我能看見她偷偷的向她同桌比了個V字。
馬路上。
“蕭宇!辛華!”吃驚的聲音,憤怒的眼神:“你們……”她不再說下去,轉身就跑。
“淺淺淺淺……”
睜眼,室內很暗,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花瓶上,張牙舞爪的倒影很是恐怖。我又做夢了,又夢見他了。起床點了一支菸。想想,又按滅在菸灰缸。
“怎麼了?做噩夢?”大概是我的動作太大了,弄醒了悅。
“嗯,沒事,你接著睡吧,我出去喝杯水。”安撫悅睡下,我起身走出臥房。
我叫孫蕭宇。我有很嚴重的失眠多夢症狀。我很想治,因為那些夢困擾我,擾亂我的生活;我又不想治,因為只有在夢裡,我才有機會重新和她在一起。
淺淺……淺淺……
我喃喃囈語。這是一個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名字。
認識她是個意外。多年後我方知,哪有動情是意外?
那個夏季的正午,陽光不算溫柔,甚至有點毒辣。期末考試結束,學校放了暑假,因此整個校園都很安靜。而我,是被老師叫來幫忙改卷子的。
走在去辦公室的路上,我看見一個女孩從裡面出來,面色不悅,還小聲的嘀咕著什麼,因為太遠,並沒有聽清。她穿著淡粉色短袖襯衫,湖藍色牛仔褲,白色帆布鞋,胳膊裡還抱著一摞卷子和幾個作業本。慢慢走近,我聽見她說:“……資本家……榨取剩餘勞動力……人在屋簷下……再不去你家了……”很大一堆。她低著頭,頭髮束成馬尾,露出一大片白皙的頸,怨忿地擦著我的肩走過。微風浮動,梔子飄香。
辦公室裡,老師們一邊改卷子一邊聊天。我從班主任那裡拿了部分卷子,到另一張桌子上改,老師們的談話飄進耳朵裡。我發誓,絕對不是偷聽。(北北:當然不是偷聽,你在光明正大的聽)
老師A:“王老師,你外甥女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