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寶兒把馬車趕到近前。苗卓爾趕忙跳下馬車,朝人群裡擠了進去……
此刻,天色已經開始大亮了,苗卓爾抬起頭來,仔細瞧了瞧柱子上懸掛著的人。
被吊在柱上的這個年輕男人,滿頭黑髮鬆散在臉前,讓人很難看清楚長相。上身穿的是一件被截斷的棉衣,一根粗草繩環系在了胸前,草繩另一端便綁在了大柱子。
這個男人下身的‘小弟弟’已經被人利器割去,流出的血已經凝固成了一大片血痂。男人一動不動地被吊在大柱子上,整個人可能已經是疼得昏死過去了,或是……已經死翹翹了!
“都閃開了!”
“快閃開!”
突然。從外圍衝進來一隊人,一邊推搡著圍觀的人群,一邊大聲叫道:
“趕快都閃開!”
苗卓爾也被推到了一邊,隨即定睛一看:擠進來的這些人都是衙門裡的人,為首的人正是方厲行。
方厲行快步來到了大柱子前。抬頭望了望,便把手中的刀遞給了旁邊的人。隨即一縱身便跳上了柱子,等在柱子上站穩雙腳之後,便伸出雙手用力拉扯著被吊的男人。
待方厲行把被吊男人解救下來之後,便抱著男人一縱身跳下了柱子。方厲行剛剛落到地面,便立即衝上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被吊的男人。
人群隨即便騷動起來,大家夥兒都爭先恐後地往前擠著想看看這男人到底是誰!
苗卓爾也隨著大家往前擠了擠……
“不要看了!趕快都散了吧!”衙門的人立刻開始驅散圍觀的人群。
圍觀的人群那肯這麼容易就散去,都爭先恐後的往前擠。苗卓爾藉著人群擁擠的當口,終於看清了這被吊男子的面容:
原來這被吊在大柱子上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太守大人的大公子――方俊英,那個變態殺人狂!
此刻,方厲行帶領著衙門的人。護送的方大公子上了一輛停在不遠處的馬車,快速地離去了。
“乖乖!”苗卓爾不禁驚訝地搖頭道:“這小子真的被人閹了。而且還真的掛在了城門口的大柱子上!”
這時,突然有人輕輕拉住了苗卓爾的手。
苗卓爾趕忙回頭看去,拉住自己手不是別人,正是滿碩兒。
“碩兒!”苗卓爾連忙指了指已經遠去的馬車,“這……”
滿碩兒微微地笑了一下,輕聲說道:“善惡終有報,姑姑不是始終這樣認為的麼?
苗卓爾立刻高興地點了點頭,道:“我們的碩兒真是厲害!沒錯,殺人就得償命,欠債就得還錢!”
這時,寶兒也來到了苗卓爾面前,用手比劃著,示意苗卓爾趕回到馬車上去。
“碩兒,”苗卓爾拉起了滿碩兒手,微笑著說道:“我們一起坐馬車回去吧!”
“姑姑難道是在唐大夫家喝了整晚的酒麼?!”滿碩兒略有不滿地輕聲問道。
“我和唐大夫聊得一時興起,所以就有些晚了。”苗卓爾笑著解釋道。
“以後不要徹夜不歸了,”滿碩兒輕聲囑咐道:“碩兒很是擔心你的安全。”
“我知道了。”苗卓爾趕忙點了點頭。
滿碩兒這才拉著苗卓爾的手,上了寶兒的馬車。
隔天,便從太守府裡偷偷傳出了訊息:原本馬上就要和太守大人的大公子方俊英舉行大婚的孫尚書的小女兒,不知何故居然取消了婚約……太守府現如今滿院上上下下的,都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氣氛。
苗卓爾聽到這個訊息後,當然一下子就清楚了這到底是為什麼:有哪家的姑娘願意嫁一個不完整的男人呢?!況且還是因為沒有‘蛋蛋’而變得不完整!
紫煙姑娘現如今除了每天還逼著苗卓爾練習新曲子外,也開始幫著前院和大院裡姑娘們編排起新舞蹈來,苗卓爾便乘著紫煙姑娘給姑娘們排舞蹈的功夫,偷偷去找滿碩兒摸摸小臉、捏捏小手的佔佔便宜或是溜出院兒去找唐奇……的兩隻猴子打發時間。紅滿樓的生意也很明顯的一天比一天興隆起來,而夏柳姑娘呢,也能正常的進食了……
就在苗卓爾覺得小日子倒也過挺省心的時候,從這天晚上演出結束後,卻接連發生了一個接著一個自己意想不到的小插曲……
事後看來,苗卓爾從此遭遇的事情何止是一個又一個的小插曲哦?!那簡直就能稱得上是一部波瀾壯闊的交響樂了!
苗卓爾這晚的演出結束的要比平時早,因為散臺裡有一位上了些年歲的男客人,因為看著苗卓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