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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對了，她這幾日還怨本宮嗎？”說到底，母女連心，她早已經把紀薇當成自己的女兒了，現在對她是又愛又恨的。

“小姐只是沉默寡言。”任嬤嬤說著：“說到底，小姐怎麼會怨娘娘，不過是在使小女兒性子罷了。”

小恩興高采烈的在院子裡跟那些宮女太監竊竊私語，一小群人嘰嘰的說個不停。

紀薇推開窗，懶懶的探出頭，那剛洗過的青絲還微溼的披在她的背後：“你們在說些什麼？”

眾宮女太監趕緊一福：“小姐萬福！”

“你們去做事情吧，小恩，進來。”紀薇絲毫沒有責備誰。

眾人喜滋滋的離開，小恩有些忐忑的走進屋內：“小姐。”

紀薇靠在軟榻上，手裡握著一卷書：“你們在外面說些什麼？”

“沒，沒有說什麼。”小恩緊張的擺擺手，仗著自幼與紀薇一起長大，她不禁吐了吐舌頭。

“我好像聽見什麼霍小姐——”

“你都聽見了？”小恩一驚，自己說那樣小聲，小姐在屋內都聽見了。

“你這樣亂嚼舌根，如若嬤嬤知道，又要罰你跪了。”紀薇伸出玉蘭指，微惱的點著小恩的額頭：“還不吸取教訓？宮闈之內，最忌諱在別人背後嚼舌根。”

小恩左右看看，並未發現任嬤嬤的身影，於是手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口，仿若鬆了一口氣一般，之後輕輕的跪下：“請小姐救奴婢。”

“咦，你也知道怕了嗎？”紀薇好氣又好笑的說著：“怎麼，剛才嚼舌根的時候沒想過後果嗎？”

第27章　局勢瞬變（2）

“求小姐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嬤嬤。”小恩是怕了任嬤嬤，所以哀求道：“而且，小恩並沒胡說什麼，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大家了。”

“哦，你還會找藉口了麼？”紀薇想故意嚇嚇她。

“不。”小恩趕緊擺擺手：“不是的，小姐，奴婢只是沒想到，堂堂右相家的小姐，被賜婚之後，竟然會被人侮辱。”

侮辱？紀薇驚的站了起來，手上的書卷掉在了地上，她走近小恩，微欠著身子，聲音也不自信起來：“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啊？！”小恩一驚，發覺自己說漏了嘴，趕緊用手拍拍自己的臉：“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小姐，奴婢不是故意要在您面前說的——”

紀薇伸手抓住小恩的手，不信的看著她：“恕你無罪，快，趕緊將所有的事告訴我。”看著小恩畏畏縮縮的樣子，她急了：“趕緊說，你快說呀！”

“昨日晚，右相家大宴賓朋，結果，結果河陽王世子喝醉之後，趁所有的人都在前廳，硬闖進霍小姐的香閨，結果，結果——”

“結果怎麼樣？”小恩吱吱唔唔的，沒說清楚，河陽王世子闖香閨？還喝醉了？紀薇著急萬分：“你愣著幹嘛，快說呀。”

看著小姐著急的模樣，小恩忐忑的，聲音極小的說著：“結果，河陽王世子玷汙了霍小姐。”

之前還拉著小恩的衣襟，結果，一聽到“沾汙”兩字，紀薇驚得一下鬆了雙手：“可是真的？”

小恩趕緊點點頭：“當然了，現在河陽王世子與右相、霍小姐正在坤寧宮。”

坤寧宮？

“聽說，聽說右相是來討個說法的。”小恩又補上一句。

一種莫明的情愫讓紀薇有些難過，那個白衣袂袂，如仙子一般美麗的霍女史，在剛剛被指婚之後，被別的男人沾汙了，堂堂右相府的小姐，權傾朝野的右相，無論如何這個面子都丟不起。

想起那個溫文如玉的身影，他，知道這件事情了嗎？如若知道，該是何般的難過？自己未來的妻子，一直心儀的心上人，竟然被別人沾汙了。

紀薇茫然的看著窗外，驕陽似火般烘著大地，她的心中，卻是一片茫然跟冰涼。她甚至不敢想象，被沾汙的事情如若出現在自己身上，那麼，自己會如何？會尋死？會殺人？還是會——？她也不知道，想想心高氣傲，平日裡不卑不亢的霍女史，那麼，她呢？她情何以堪？

不忍再思索下去，她提起裙襬，信步往坤寧宮而去。

剪雨正站在坤寧宮的正殿外，周遭的宮女都已經被遣散開了。當剪雨見著紀薇時，正要俯身請安，紀薇立即示意不用，她知曉，怕是右相與河陽王世子正在殿內吧。

她信步走的殿門口，悄悄看著裡面的一切。

寬敞冰冷的殿中，河陽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