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薇發現,自己已經不能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與他親呢了,昨晚那事,還心有餘悸,可是,卻不便推開他的懷抱:“那就早日將聖旨發出去吧!”
知道她還在抗拒自己的親近,不過,李慕然卻極有信心,是的,兩年前,既然能讓她再次接受自己,那麼,現在,他也會繼續努力的:“薇兒,相信我,無論發生什麼事,你一定都要相信,我是真心,真心在乎你的。”
已經有了欺騙,再何談真心?紀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俯於他的胸前。
聖旨之後,蘇晨與珊羽公主進宮來謝恩。
紀薇見著她時,只見她粉頰如彩霞一般光彩照人,不禁打趣道:“此番來大隋,不虛此行吧!”
珊羽平日裡極為爽朗,此時卻有些扭捏:“娘娘莫要取笑我。”
“蘇將軍,是本宮舅舅的兒子,算起來,還是本宮的表哥。”紀薇輕捂著唇角笑:“以後,咱們便是一家人了。”
珊羽低笑。
“皇上已經寫了求婚書送於匈奴去了,你且安心的在驛館住下,待到秋日,就舉行大婚。”
珊羽雙手舉於胸前:“娘娘的成全之美,珊羽銘記在心。”
“是你們兩情相悅!”紀薇微偏著頭:“感動了皇上,所以才賜的婚。”
珊羽姣美的臉龐輪廓分明:“珊羽不是蠢笨的人,娘娘費心的安排,珊羽豈能不知。”說著,聲音有些低:“其實,一年前,我曾見過蘇將軍。”
這倒讓紀薇吃驚了:“可是真的?”
珊羽默默的點頭:“娘娘難道忘了,蘇將軍駐守的龍川峽,與匈奴只有幾百裡之隔,我曾隨父汗喬裝狩獵,於蘇將軍有一面之緣。”
紀薇突然想到當日見面時珊羽的極不自在,“那日你們相見,你就認出來了麼?既已認出,為何匆匆離開?”
珊羽有些不好意思,“可他一點也記不得人家了。”說著有些微嗔。
“敢情那日你是在置氣?”紀薇打趣的笑著。
珊羽只是側著身子不語。
“那本宮那威武的表哥,是如何一箭射到你這隻草原上的鷹的?”紀薇更是好奇兩人在狩獵時的事情。
珊羽更不好意思了:“娘娘且去問那個傻子吧!”說著,幸福的表情難以言表。
紀薇倒是真羨慕她了,如此待嫁女兒心,應是極歡喜的吧,想當初,自己嫁李慕然的時候,也會有這番心境麼?“你明明是為難本宮嘛,你叫本宮如何跟一個男人問出口?”
“哎呀!”珊羽嬌道:“娘娘!”
紀薇從未見她如此嬌媚的模樣,倒是十分喜愛:“說說看,本宮瞧瞧,可是怎樣的金玉良緣?”
珊羽拗不起她,只得娓娓道來:“那日,所有狩獵的人分成兩人一組,”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我與他,便成了一組。”
“既是一組,為何他的箭沒在獵物身上,倒落在了你手臂上?”
珊羽一偏頭,不去看她:“雖然我們是一組,可是我在暗暗跟他較勁,他正瞄準一隻鹿,可是,我也看見那隻鹿了,於是,快馬加鞭,追過他身旁,俯身正準備放箭的時候,他的箭就已經射到我手臂上了。”回想著那一幕,她倒不覺得驚心動魄,更多的是覺得極有趣的。
“本宮那表哥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樣堂堂的一個大將軍,箭竟然射到人家姑娘手臂上去了?”紀薇聽她講著,倒覺得十分有趣。
“他也是無心的。”珊羽替蘇晨辯解;“他哪兒料得到我從後面策馬上來?”
“喲,現在就幫他說話了麼?”
“娘娘又取笑我。”珊羽背過身子,微微的害羞。
珊羽與蘇晨的婚事如此順利,倒是紀薇沒有想到的,她不禁心情也好了起來,不料,前腳剛送走了珊羽,後腳蘇晨來坤寧宮謝恩來了。
請安之後,蘇晨見紀薇眉開眼笑的模樣,略略的有些苦笑:“微臣多謝娘娘賜良緣。”
紀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彼此之間有些陌生,“蘇將軍不用客氣,應謝皇上的成全之美。”
蘇晨第一次如此大膽的打量著紀薇,“只是,將匈奴公主賜婚於微臣這個喪妻之人,會不會不妥?”
喪妻?紀薇倒是吃一驚:“蘇將軍尚未成親,何談喪妻?”明明,從李慕然、還有舅母的口中都是他尚未婚配,怎的又成了喪妻。
“微臣倒是健忘,往年的事情,娘娘已經不記得了。”蘇晨的話裡,微微帶著諷刺:“微臣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