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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的辦法,於是顧不得羞怯,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扯開裙角,露出雪白的腳裸。

“已經脫臼了。”光看著紅得發亮的腳裸,張鏢師便一驚,這是怎樣的一個姑娘,竟然忍了這樣幾天了,他蹲在紀薇面前,一隻手握住她小腿,另一隻手握著她的足尖,輕輕的搖晃著。

疼痛折磨著紀薇,那日腳被釘子刺了,也是這般疼,可是,卻沒有現在疼得這樣厲害,那一日,還有那樣一個人在身邊,可是現在,卻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了。

“啊!”慘叫的聲音吸引了店鋪裡所有人的目光,在這聲慘叫中,紀薇的腳裸被接上了,張鏢師吩咐旁邊的人,不多會兒,便有人拿來藥膏,他再細細的替她敷在腳裸處。

果真,接的那一剎那極疼,痛得紀薇快要死去一般,可是真接上了,腳卻沒有那樣痛了,紀薇額上是細細的汗珠,她感激的說:“多謝張鏢師。”

歐沛這時走了過來,細細的打量著紀薇,末了,才說:“需要我幫忙嗎?”

紀薇搖搖頭。

……………………

晚間,宿在一個極簡單的旅店裡,歐母與紀薇住一間房。

腳裸被接上之後,紀薇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可是,仍無法行走自如,所以,歐母時常幫她端茶遞水,多次接觸之後,紀薇不禁感激萬分:“大娘,多謝。”

“謝什麼?”歐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我是你的婆母,你是我的兒媳婦,你腳受傷了,我照應一下,也是應該的。”

婆母?兒媳婦?紀薇仰著看著昏暗燈光下的歐母,好一會兒,才佯佯的說:“不過是歐公子的權益之計罷了。”轉而欠身:“多謝那一日的搭救。”

歐母將茶盞放於桌上,也躺上床去,仿若開玩笑一般:“不過是一家人,有什麼謝與不謝的?”接下來看著鄰床的紀薇:“蘇姑娘,你遇到麻煩事了麼?”說著,坦白問:“你的夫君,可真去世了?”

去世?紀薇的臉上了有異樣的光彩,咬牙切齒般肯定:“是的,已經死了。”說著,揚頭:“我現在是孤身一人。”

“你祖籍何處?”

“我自幼父母雙亡,在柳州舅父家長大。”紀薇想著這十六年來自己的身世,不過用短短一句話便概括完了:“入秋時嫁與夫家,沒想到成親僅僅四月,夫君暴亡。”

歐母自小讀過書,見紀薇言語中有著怨意,便也不再深究:“那姑娘此往何處去?”

何處去?天涯海角,何處是她的棲身之處?紀薇怔怔的坐於床上,柳州蘇府定是不能去的,蘇皇后現在成了這副光景,那麼,舅舅蘇將軍呢?還有,表哥蘇晨現在怕是已經在皇都了吧,那麼,他會遭受牽連麼?還有蘇珊,對了,蘇珊如何了?紀薇這才想起,還有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事值得她去想,去掛念。

“這趟鏢是前往洛南縣的。”歐母見她不語,仿若提示一般。

紀薇看著她,“洛南?洛南?”好熟悉的名字,可是,她卻偏偏沒有去過。

“我家住在洛南城郊,當初家境還算是殷實,可惜沛兒父親去世得早,留下我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我們孤兒寡母,難以生計,只能以變賣田產作為生計,現在,家裡還留下一棟主屋,已經沒有田產了,原本有些積蓄,可我醫治眼睛又費了些錢財,所以,目前也只能是勉強度日。”歐母見紀薇沒有睡意,娓娓道來。

紀薇不解歐母其意,只是看著她。

歐母慈愛的模樣,尷尬的笑笑:“沛兒自小讀書,因家境原因,耽誤了婚事,現已經二十了,可是,尚未娶親。”

紀薇這下明白了,難不成,歐母真有意納自己為媳?想著一路上她殷勤的照顧,推脫之詞她又無法說出口。

見紀薇沉默,歐母突然眉眼一笑,半是開解半是威脅的說著,“我知道在你新喪之時說這些事情,有違道義,可是,蘇姑娘,你想想,你現在又無處可去,如若到了洛南,那是一個頗為繁華之地,你孤身一人,又如此年輕,怕是,會有許多地痞流氓對你想入非非,而且,這個世道雖說世風尚好,可是仍有些為了錢財不擇手斷的人,如若被人搶了去做小還好,可是一旦被賣入那些煙花之地… …”她邊說著邊打量著紀薇的表情,再加重一劑:“那麼,蘇姑娘怕是欲哭再也無淚,只有蒼蒼茫,玉臂千人枕,夜夜做新娘。”

玉臂千人枕?夜夜做新娘?紀薇恍然一驚,冷笑瀰漫唇角,“若真有這麼一日,我便咬舌自盡。”

歐母一點也沒有吃驚,而是淡然一笑:“如若你真願意自盡,那麼,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