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看著霧氣裡的她,白皙的臉龐越見粉紅了,那樣柔美的模樣,他實在憐愛得緊,他也著實知道,她不過是欲拒還迎罷了,所以,俯身親吻她的身體,引得她一陣嬌喘。
紀薇陷入他給的情慾中,可是,卻隱隱有些微惱他的後知後覺,想著她已經那樣清楚的告訴他,曦兒是他的孩子,可是,好似他仍舊不明白一般。
紀薇的雙手扶著浴桶,後背緊緊的靠在桶沿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承受他帶來一波又一波的撞擊,身體帶來的一陣陣的快感,讓她有些飄飄然… …
霧氣沉沉的浴房內,春色無邊。
事後,他擁著她,替軟弱無力的她細細的擦拭著身子,他的唇親吻過她的耳畔:“你個壞東西,竟然瞞了我那樣久。”
紀薇懶懶的抬眼看他,只是不語。
“曦兒,是我的兒子。”這句剛完,他以便吻上她的唇,不容她說話。
她嬌喘著:“誰讓你當初那樣對我——”
他握住她的手:“我說過沒有。”
紀薇燦然一笑,是呵,信了他又何妨,“歐沛是個君子。”
“一個沒骨氣的軟君子罷了。”李慕然接著她的話,嘲諷的意味極為明顯。
“你這話怎麼說的?”紀薇略有嗔意。
輕啄她的眉眼,李慕然心底的歡喜流露在臉上:“我可得好好賞賞他才是。”
紀薇鬧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擔心歐沛的安危,於是低眉說道:“快兩年了,他,他與我,並無夫妻之實。”
是呵,能再次得到她,已經是李慕然極大的幸運了,現在,又聽紀薇如此說,他更是激動:“當真?”
他的話讓紀薇有些不悅,轉身,將背影留給他:“愛信不信。”
李慕然呵呵呵的笑了:“不過逗你玩。”說著從身後摟住她的身子,感覺她的玲瓏:“我可不是個愚魯的男人,你那樣緊,我怎會不知道?”
紀薇又是一陣燥。
兩人在浴桶裡打打鬧鬧,直到中午,尚才出來。
因早上纏綿,極累,於是兩人相擁同榻而眠。
迷迷糊糊之中,紀薇仿若聽到有人叩門扉,再有一陣低低的變聲的話:“皇上,郝昭儀出事了。”
郝昭儀?紀薇突然驚醒,睜開雙眸,卻見身畔已無李慕然的身影,而那隱隱的簾子之後,李慕然正在穿著衣服。
紀薇有些含酸,郝昭儀出事,他走得這樣急麼?可是,不待她起身,李慕然已經出了房間。
李慕然這一走,便是三日,整整三日未到別院來。
紀薇有些落漠,幸好有曦兒在身旁,所以也不覺得時間難熬。而這三日,甚至,連杜嬤嬤也不在別院內,紀薇極為疑惑,可是,卻不知該向誰詢問。
“夫人!”
紀薇轉過身,見是一位在前院侍候的丫頭秋荷,平日裡,極少入內堂,甚至,極少在紀薇面前侍奉。
秋荷頗有些清麗,見模樣也十分伶俐,她淺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箋呈於紀薇:“夫人,你的信箋。”
那牛皮紙的信箋很整潔,沒有絲毫摺疊過的痕跡,紀薇有些茫然的接過來,“是誰送過來的?”
“是前些日子來的那位歐大人。”秋荷清脆的聲音極為悅人。
紀薇微怔,看著信封上落款的字,有些疑惑。
“夫人,奴婢告退!”秋荷盈盈然退出了院子。
紀薇的遲疑是因為信封上的字,這字,剛毅有力,寫得極好,可是,卻不是歐沛的字,歐沛性柔,寫的字卻並不是這樣剛毅,她思量左右,開啟信封,卻只是普通的筆跡,淡淡幾語,大意是約紀薇在某處相見,說有要事相商,請她務必帶上曦兒。
合上信箋,紀薇有些黯然,要來的,終是躲不過去,即使,她隱姓埋名,縱使她隱居在別院,縱使她並不想爭什麼,可是,她的身份就註定了她永遠不可能逃避爭鬥。
思量再三,紀薇並不清楚這封信箋到底是誰做的手腳,而她,也清楚的知道,歐沛對她,對李慕然之間是有疑惑的,而且,如若沒有李慕然的令,他是定不會冒冒然來尋自己,更不可能寫一封書信,而且,這信封上書“紀薇”,可是,歐沛,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是紀薇。
晚間,冬生與春生侍候紀薇用膳,紀薇淨手之後,從冬生手裡接過手巾,擦淨之後放回冬生手裡。
在內堂能直接侍候紀薇與曦兒的,除了杜嬤嬤之外,便只有冬生與春生,外堂侍候的丫頭們雖也是從宮內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