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朋友二宇,讓紀薇生生的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已經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可能再交集了。
“其實,你大可不必到上海這麼遠的地方來。”李慕然有些苦澀。
“別說了。”紀薇生生的打斷他的話。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變化這樣大,”李慕然略略絕望的看著她:“其實,那些事情我真的不在乎,我一點都不在乎,可是,你為什麼一定要離婚呢?”
離婚?你不也同意了嗎?你不是讓你媽媽送離婚協議過來了嗎?紀薇原本稍梢平靜的心又起了波瀾,生生的打斷他的追問:“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你在逃避!”李慕然看著留給自己背影的紀薇,她原本纖細的腰確實變粗了,可是,好像臉顯得很瘦了:“你不過是個愛情的逃兵而己。”
“我不愛你,又何來逃兵一說?”紀薇還未癒合的心又在滴血,她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將截著戒指的那隻手放在身後,不讓他看見:“我想了很久,或許,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從來沒有愛過你?李慕然的接受訊號顯然慢了半拍,他木然的坐在哪兒。紀薇整了整思絡,轉過頭來,看著略為憔悴的李慕然:“由始至終,我都沒有愛過你。”
“你撒謊!”李慕然有些忿怒,難道之前的那些,那些耳鬢廝磨,纏綿愛戀全是假的?不,他不相信,他站了起來,狠狠的摟緊了紀薇的肩膀,讓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不,不能再沉淪於他的誘惑當中了,紀薇想著,既己分手,既然走了那樣一步,就不能再回頭了,可是,她卻不敢直視他的眼情,聲音也沒有之前的堅強:“我沒有。”
“你有!”李慕然湊上去想要吻她,可是紀薇卻拼命掙扎著,讓他吻不到。
“你從來就只會用身體來征服我!”紀薇有些大聲的反抗著,“從來都是。你不覺得你很噁心?只會這樣征服我?”
“如果不愛你,怎麼會想要跟你在一起?怎麼會想要身體上的糾纏?”李慕然覺得很受傷很受傷。
“你為什麼就不能完全的放了我!”紀薇痛苦的說著口是心非的話:“我真的沒辦法讓自己再站在你身邊,我會覺得很難受,很噁心。”說著,她主動拉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微微敞開的胸襟處:“如果你想要我的愛情,對不起,我沒有,我給不起。”說著更為難受:“你要怎樣才肯放開我,才肯讓我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真的這樣絕情?自己的愛真的成了她無法言喻的負擔?李慕然看著近在咫尺魂牽夢縈的臉龐,感覺是那樣的陌生。
“如果要了我的身體能夠讓你永遠的放開我,那麼,我可以給你。”紀薇邊說邊用他的手挑開了腰間的帶子,那潔白裸露的胸脯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有那顆他曾經最愛的小小的耀眼的硃砂痣,在燈光下,顯得特別刺眼。
李慕然受傷了,他像一頭髮怒的獅子一樣,憤怒極了,他縮回了自己的手,全身的戾力無從傳送,狠狠的一個耳光響在冰涼的夜裡。
紀薇半邊微腫的臉頰無不在說著李慕然下手有多重,極度的疼痛跟熾熱感腐蝕著她的臉頰,她想哭,可是她卻沒有哭,聲音冷淡極了:“這一巴掌,就算是我回報了你這麼長時間的關愛,李慕然,咱們之間扯平了。”
“不,咱們之間永遠扯不平!”李慕然看著處之泰然的紀薇:“永遠扯不平,你休想把我別開。”
“你怎麼像頭蒼蠅一樣讓人討厭!”為了讓他死心離開,紀薇什麼都顧不得了,“我明明很討厭你,可是你為什麼就是要粘著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人很反感、很噁心。”
李慕然冰冷的眼情冷冷的看著紀薇,那一邊微紅微腫的臉頰並沒有讓他感到心疼,而是她毫不在平的表情讓他的心徹底冷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怎麼能如此絕情,說分手就分得毫無保留,就分得乾乾淨淨,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拋下了所有的事情,就是為了來上海找她?因為她,自己已經變得不像原來的自己了:“在傾城佳苑時,你為什麼不說我噁心?在婚禮的時候,為什麼不說我噁心?在纏綿徘側時,怎麼不說我噁心?”
紀薇的臉微腫得有些難看,她冷哼了一聲:“因為那個時候我什麼也沒有得到,所以只得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難道那曾經美好的過往全是她偽裝出來的?李慕然的臉更凜冽了,眼裡的寒光透著陣陣殺氣。
“現在我得到了一千萬,我已經很有錢了,這輩幹也花不完,所以,我也沒有繼續對你敷衍的必要了。”紀薇說著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