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麼在這？”我可憐兮兮地屈膝把自己縮起來，苦著臉對著他肆無忌憚的眼睛，好歹搜腸刮肚找了幾句適宜此種局面的話，“要，要知道，男女大防，那，那個，男，男女授受不親……”

淡淡若無的笑將我的話打斷，白羽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在我身邊坐下，“不和諧，是不是？蝦兒？”

我瞪大眼睛，對說出這種怪話的白羽一時難以適應，又見他從懷裡掏出一條紫晶鏈子，毫不在意地替我戴上腳踝，我仔細瞧了瞧，是“天眼”。

“為師記得，你說過，白羽和小蝦米一個天一個地，在一起不和諧，對否？”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默默眨眼，本欲埋頭繼續當縮頭烏龜，卻被他抬了下巴。

他展顏笑開，一時間天地為之失色，“如今，蝦兒喜　歡＇炫。書。網＇上為師，又算不算得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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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　莫道月兒冷如霜（2）

我喜　歡＇炫。書。網＇白羽？我喜　歡＇炫。書。網＇白羽！！我……

好像真的喜　歡＇炫。書。網＇白羽。

本想避開白羽那爍爍目光，下巴卻被他牢牢支著，無奈只好垂下眼瞼。這氣氛真叫人難受，我彆扭地絞著手指，希望能說些什麼讓自己沒這麼緊張，然而此時思緒飄忽，腦袋裡竟空空如也的不知如何開口。

真沒用！小蝦米真沒用！我一邊懊惱自己沒像夏馨兒那樣多學學男女情事，一邊將胸口緊貼著自己的腿，生怕叫他聽見那瘋狂亂跳的心。

“為師說錯了？”他終於鬆了手，然而璀璨如星的眸子似萬丈深淵，帶著萬般蠱惑，吸引著我不得不去注視，並一點點隨之往裡陷。

屋頂上的風真大，我瑟縮著身子，雙手圍抱臂膀，幾乎同時，一件紗衣蓋了上來，是白羽的罩衣，輕輕軟軟的帶著他的溫熱。我驚訝地瞪大雙眼，就見只著單衣的他托腮歪著嘴角似笑非笑，精銳的視線在我的臉上和胸口上游移。

我這才驚覺，自己早把衣衫不整之事拋到九霄雲外。尷尬地攏起紗衣問：“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南苑是主院，我在此不足為奇，”他微笑保持著探究的神情，“倒是夜晚難眠，上屋頂乘涼，沒想碰見一隻偷吃的野貓。”

都被看見了，都被看見了！那我還藏個什麼勁！終於明白，白羽就是在戲耍我，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逃不過那雙眼睛，他就是喜　歡＇炫。書。網＇看我好戲。

我扁扁嘴，委屈地抓起一隻雞腿當著他的面大口大口嚼起來，手上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雞骨頭時，我脖子一哽，硬是壓下一個響亮的飽嗝，頓覺渾身充滿力量。

“小蝦米喜　歡＇炫。書。網＇公子，那公子你喜　歡＇炫。書。網＇小蝦米嗎？”

好不容易問出這話，我滿心期許對上他月色籠罩下姣好柔軟的面容，急忙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錯過他每一個細小的動作。

許久許久，時間無盡地靜止，討厭的寧靜彷彿會一直延續下去。

好不容易等他微微開啟朱唇，我的心已經躥到了嗓子眼。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從他嘴角化開，蔓延至那飛揚的眼眉，他漫不經心地揉揉我披散著的髮絲，話語字字分明，“喜　歡＇炫。書。網＇蝦兒？怎會？”

低沉沙啞的嗓音，輕而易舉地卸去我全身的力氣，讓我的滿眼期待如泡沫破滅化為烏有。我沮喪地垂下腦袋，頹然自語：“那，也沒什麼不和諧的。喜　歡＇炫。書。網＇公子的人多著呢！再加上小蝦米一個也沒什麼。”想起白天那幾個路人的話，我覺得自己對於白羽就是那萬花叢中的一片綠葉——上面的小瓢蟲，連陪襯都不算，全然不入他的眼。

“公子你喜　歡＇炫。書。網＇長公主，對不？”

“嗯？”他似乎早料到我會有此一問，眸光閃爍，隨即一笑，“驪華確是個不俗的女子，儀容談吐學識皆是一流，既不失皇族氣度，又懂得風月雅趣，為師與她相談甚歡，倒也喜　歡＇炫。書。網＇。”

這話越聽越不對勁，白羽何曾對人用過這麼如此多的褒讚溢美之詞，太不符合他的脾性，“公子你其實是想用長公主來諷刺我吧？”這些優點正好都是小蝦米沒有，我耷拉著腦袋頹然問出心底之話。

“蝦兒聽出來了？”一聲幾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