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一聲,“你特麼在不尿我廢了你丫兒的!長這玩意兒有屁用?連尿都不會尿了?”
譁——
水流聲源遠流長。完事後他放下扶著她的那隻手,轉身大踏步的走了。
莫小北看著他的背影,氣的青筋突突的跳。粉拳攥的咔咔響,原來真的是裝的!
準備了多日的逮捕計劃,終於派上了用場,瑞安在昨晚行動了,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來,眼看就可以當場擊斃他,他的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正是莫離,她緊緊的貼在瑞安的身前,哀求著楚殤放了他們。
如果換了別的女人,他定會眼睛眨都不眨,既然那麼真摯索性成全了他們一起歸西,但是,那女人是他老婆的姐姐,親姐姐,楚殤猶豫了。他忘了戰場上,面對敵人,是不能猶豫,不能仁慈的。
馬上,事實就給他上了一堂嚴肅的課。瑞安趁他猶豫,掏出了別再腰間的手槍,快速的朝他開了一槍,然後趁亂逃走了。
手臂疼到麻木,閉了閉眼,不敢停留,趕緊帶人追上去。由於是黑夜,一旦跑了,就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手臂在滔滔往外流血,肖哲幾次勸他先包紮傷口都被他拒絕了,他要抓緊一切的時間,一定要追上他。
然而,他們還是晚了一步,他又逃出境了。
追了一宿,無功而返,手臂失血過多,所以臉色才顯得蒼白,但是就算是還有一滴血,他楚殤也是一條喟然不到的漢子!
開了瓶紅酒,在花香滿園的小院裡就著花香,細細的品。
野貓坐在對面,想著自己的小心事,最近在這裡空閒了,想的事情就多了起來。表情也豐富了起來,以前只會傻笑的臉上,現在多了幾分哀傷。
莫小北心情也不好,因為莫離,不僅差點害楚殤丟了小命,還跟著那個笑面虎出了境,那個傻女人啊!真讓她犯愁。
一口灌下一大杯紅酒,很快就感覺景色有些晃,這酒,勁兒還挺大。
“野貓,你那男人怎麼樣了?還處著呢嗎?”又為自己斟上一大杯,舉著杯子對著月光發呆。看月亮被收進清澈淡紫的盛滿酒的杯中,漂亮的讓人嘆息。原來世間的景物,人或事,換個角度,換種情形去看,給人的視覺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唉,吹了。我總不能看著他絕食,自虐下去吧?”野貓也很惆悵,學著小北的樣子灌了一大杯酒。
“其實,我覺得,你這樣的決定,未必就是對他好,他絕食的時候,起碼他心中有愛作為他的支撐,如今他什麼都沒了,生活對於他,失去了原來的色彩。”小北也不知道,她何時也會領略愛情了,愛情真是偉大的事情不是麼?她那傻姐姐不就是陷在了一段虐愛當中嗎?愛上那樣的男子,結果會怎樣呢?她想不出來,其實,是不願意去想吧!怕想到什麼令她接受不了的事情。
小院裡,只剩下了兩個小女人各懷心事的嘆息。
本以為楚殤已經睡著了,她像以前他回來時那樣,躡手躡腳的爬上的另一半空著的床。剛剛躺好,身上就搭上了他沉重的手臂。
慵懶有磁性的聲音立即傳來,“半夜三更的,不回來陪老公睡覺,跑去小花園喝什麼酒?”
“唉,對不起,要不是我姐姐。”
噓——
“不准你和我說什麼抱歉的話,很見外,我不喜歡。我的命都是你的,想要的話隨時可以拿去,我願意給你。”
“不要說的那麼血淋淋的,大晚上的,滲人。”
“嗯。那親親我吧?或者要了我?我也很願意。”男人的聲線徒然柔和,誘惑著小北本來就被酒精拿捏的有些發矇的腦袋。
要了他吧,要了他吧,要了他吧。這句話總是在她的腦子裡迴盪。臉蛋紅撲撲的,身上發熱。是想要了他,真想要了他,可惜,酒勁兒上來了,渾身軟的就像一灘爛泥巴。趴在床上就動彈不了了。
聽著旁邊丫頭的呼吸聲,楚殤無奈的嘆息,不過嘴角總算是高高的挽起了。可惜,她看不到。
瑞安走了,山貓小組也要回部隊了。莫小北又要回學校了。楚殤以受傷為要挾,不讓小北一塊兒走。
小北送走了野貓她們,吸了吸鼻子,不讓淚水流下來,這一別,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見面?
身體很快落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她知道,這是他在用他的方式,無聲的安慰她。
她即刻就笑了,又不是死別,生離總是暫時的,早晚她們會再見。楚殤搞不清楚懷裡的人一會兒哭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