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安靜的上床將她摟進懷裡,很快,身後就會傳出他均勻的呼吸聲。
活動了活動被他摟的有些僵硬的身體,看會兒透過窗戶灑進來的像細紗一樣的月光,大眼睛眨巴了眨巴,慢慢的合上了。
第二天一早,又會不見了他的身影。
如此反覆,忽然,有一天晚上,他還是回來後洗完澡,上床將她摟進懷裡,但是這天,他久久沒能睡著。莫小北感覺身後的楚殤好像內心很不安穩,粗重的喘息和微微顫抖的身體都在宣誓著他的心情。
她驀地睜開大眼,在深夜裡骨碌碌的轉,小腦袋對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反射不出一個完整的事件。難道,這男人並非如白天人們所見到的那樣無堅不摧,冷漠?他堅強的外表下也有一顆受傷的心?會嗎?
身後的男人摸索著抓到她的小手,十指相扣,搭在她的小腹上,感到他在動,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他跨過她的身體,與她面對面,她能感到他熾熱的呼吸,須臾,唇便被他吻住,剛開始吻得輕柔,後來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狂熱。摟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用力。她就要堅持不住了,她就要裝不下去了。彷彿能夠感受到她的心事,他突然放開了她,將她的頭埋在他的頸間,半晌才睡著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莫小北被一陣清脆的鳥兒叫聲驚醒了,睜眼就看見楚殤性感挺拔的背影,立在門口,正要開門出去。
“楚楚。”
她開口,他的手僵在半空,隨即回過頭來,見她眯著眼睛睡眼惺忪的看他,又折身走了回來。
白皙修長的令莫小北都嫉妒的手指,穿過她額前的碎髮,露出她白淨的額頭,俯身吻上,“怎麼了?”
“你很忙嗎?很忙為什麼不用我們幫忙呢?我們是具有戰鬥力的,不是你擺著玩的花瓶。”她摟著他的脖子借力坐了起來。
四目相對,寂靜,眼神之間好像自己能夠傳達主人什麼心思。
“我的老婆,只會玩就行。別的,都交給我。”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莫小北直翻白眼,“我就知道這都是你的安排!為了怕我再被瑞安帶走就把我安排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怕我不聽話,又怕我無聊的撓牆,所以又費勁的把山貓全組都弄來陪我。這樣我就不會跑了。”
楚殤眼角嘴角都蘊藏著滿滿的笑意,颳了刮她的鼻子,“我說過,我的老婆,只會玩就行。”
“是嗎?都交給你嗎?生孩子餵奶你全能幹是嗎?”莫小北沒好氣的說,從他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不許胡攪蠻纏。弟兄們都在等我,你躺一會就去吃早飯。”楚殤站起來想走,是得走了,每天這個點兒早就走了,今天本來就因為昨天沒睡好,起得晚了,又被小丫頭拉著說了些話。
“喂,今兒能早點回來嗎?”看著他再次走到門口的背影,大喊。
“我,儘量。”楚殤扭頭衝她燦爛的一笑開門走了。
“喂,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看你太累了,想你早點休息,你別誤會啊。唉~”看他剛剛笑得那開心的模樣,八成是誤會了,以為是她在對他發出幹那事的訊號了,其實真不是那樣,只是想到他昨天晚上那反常的狀態,希望他多休息一會兒罷了。
楚殤自然更加不會聽她解釋的是什麼,他不聽,他情願相信,就是這丫頭想他了。
然而今夜,莫小北一夜輾轉反側,楚殤卻是沒有回來,本來她還在想,他要是早回來了,她是不是又得變成他口中的肥肉?直到天亮了,他也沒有回來,她才昏昏沉沉的睡著。
這種生活很無聊,儘管這個四合院裡風景宜人,還有那麼多朋友在一起,應該是舒服愜意的,但是再大的院子,不讓她出去也算是個囚禁不是?她知道,他是用他的方法來保護著她。但是,她真的好氣悶……
睡著覺,臉上也是一副氣嘟嘟的表情。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外面一陣鬨鬧聲吵醒。看著外面已經很足的陽光,她敏感的坐了起來,隨便套上一件裙子就跑了出去。
人們似乎都很忙,像陰天的時候來回搬家的螞蟻,她逮住一個人的衣領拽過來就問,“出什麼事了?慌張什麼?”
“老大剛剛回來,他受傷了,我們正通知醫生們去過去手術呢。”那人簡單的說完就跑了。
受傷了?手術?很嚴重?
莫小北的腦子有些亂,他不是鐵人嗎?不是銅牆鐵壁嗎?怎麼會受傷呢?
黑色的瞳孔染上血紅的顏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