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身體被他緊緊裹在懷裡的束縛感讓她憤慨。
“喂,放開!自己在那騷包也就夠了!又是掐我又是欺負我的,你有完嗎?”她的扭動,不但換不來身體的自由,反而使身後男人的束縛,更加的收緊了。這事兒令她挺糾結,反抗還是不反抗?不動的話他還以為她屈服了,慫了,那動吧?還真是掙脫不開,白白的浪費力氣,這真是個難題!
身下的楚殤臉色白了白,原來她早就醒了?是故意看他難受的磨來蹭去,等著看他的笑話。
“莫小北!”聲音不大,但是他是對準了她耳朵說的,他話中的怒氣伴隨著熱乎乎的氣體噴到她的側臉上。癢癢的,想撓,但是手被他抓著。癢卻撓不著的感覺,真是難受。
眨眨眼,她收起了自己刺蝟一樣炸毛兒的姿態,話也軟了下來,這個姿勢,估計不好玩兒吧?強撐著嘴巴上佔點便宜,可是身子吃不消啊!尤其還是這麼被動的姿勢。
“楚楚,饒了我吧行不行?今天好累的。剛才是我錯了,其實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真的睡著了,就算醒也是剛醒。”
“嗯。乖。是你主動還是我來強的?”楚殤性感的嗓子低啞著,他現在哪還有心情管誰對誰錯?果凍般溼滑柔軟的唇含著她的耳垂。她不好意思的嗯嚶出聲。楚殤輕笑,“嗯?想要了?”
莫小北臉紅到了耳根子,真是丟人!才被他揉了揉身子,含了含耳垂而已!幹嘛身體那麼不爭氣呢?身後的男人終於堅持不住了。手臂用力一扭,她已經被他翻了過來半趴在了床上,男人舔舔唇,思緒紛亂。
這個時候,她認命的知道,今兒這場大戲,她是躲不開了。將頭埋在枕頭裡,滿頭黑綢緞般的秀髮四處散落。埋在枕頭裡的嘴巴悶聲低叫,“輕一點兒。唔。。。。。。”本來懷孕到了這個月份是可以行房事的,但是基於楚殤的體格,還是怕孩子會吃不消,她的心揪揪著,不得不時刻提醒他。
“嗯。知道。”
他擰著劍眉,大口的呼吸,為了她的身體和孩子著想,所以他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十分盡興,不過對於沒有來說,已經很好了。快感之後,他猛地俯身咬住了她的肩膀,留下了一個圓圓的齒痕。
“楚殤!你這隻狗!這個畜生!”她坐直了身子,粉拳毫不留情的捶打在他還呼呼喘著大氣的胸膛上。他不以為意的笑笑,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摟緊。心中那隻小獸消停了,懷裡這隻卻活躍了。上下其手對他的肌膚進行人身攻擊。
又掐又擰又咬,搗鼓了半天,這男人連點兒反應都沒有。這讓正在行兇的莫小北覺得無趣。他要大喊大叫,跪地求饒的話,她才能揚起得瑟的小臉兒,拍拍手,對他說,“饒了你?我考慮考慮吧?”
可是現在呢?試問有誰會對掐一條毫無反應的死狗感興趣?掐著掐著就沒勁了。勁兒越使越小。他均勻的呼吸聲不久就傳進了她的耳朵裡,她微張著櫻唇,抬起頭看他安詳的睡顏。記憶中她很少看得到他睡著的樣子,因為一般都是她睡得早,起的晚。
熟睡中的楚殤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腰間,閉著眼睛的俊臉沒有了白天的陰霾與凌厲,他就像個初生嬰孩兒般的純淨睡顏讓莫小北心中動容。他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吧?一個純淨的美男子。他的身上得經歷過多少的事情和磨難才能擁有那樣駭人的眼神?他說過,剛趟進黑社會這渾水的時候,他整日裡殺人,有一段時間,眼睛裡除了紅色還是紅色,看什麼都是血淋淋的顏色。他說,那個時候,只有兩條路走,那就是殺別人和被殺。
據說,捕蛇的人,整日靠捉蛇為生,他們捉蛇、殺蛇,取蛇膽,賣蛇肉。久了之後,身上就會有一種氣味或者說一種氣質,蛇見了就會避而遠之,更有甚者,那蛇會嚇得動都不能動。
她摸了摸楚殤的臉,他的眉他的眼,他高挺的鼻子和緊抿的薄唇,在這個時候都看上去柔和帥氣,但是這男人睜開眼睛的時候,渾身立即就會浸染上一層濃郁的讓人不敢靠近的氣息,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氣息,死亡的氣息。從死人堆裡走著出來的人,還能指望他還保有一顆陽光的心?
無聲的嘆息之後,她往上挪了挪自己的身體,把他的頭摟進自己的懷裡,像他每天摟著她的姿勢一樣。
昨晚上都睡得晚,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窗外的太陽公公已經到了頭頂。估摸著吃午飯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莫小北心裡惦念著慕容凝雪,起身穿了衣服就跑出去了。
揉了揉還有些疼的頭,慕容凝雪計劃翻個身再睡一會兒。但是臉上突然癢癢的,她煩躁的撓了兩把,一會兒又癢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