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瞭解。”她朝他笑笑,但是笑容很淺,像是在應付。
莫小北故意的疏遠他不是看不出來,但是沒關係,她往後退兩步,他就朝著她的方向邁近兩步,她轉身跑,他就在她後面追。將圍裙掛好後,走到了她身邊,將她從沙發上撈起來。她不老實的扭動,“讓我自己下去吧,我能走。”
“我習慣了,還是讓我抱著吧!”
……
習慣,她何嘗不習慣呢?只不過習慣又能怎樣?從兩個孤獨的個體,習慣彼此緊緊相惜,現在,又要去習慣分開。既然註定不能在一起,那麼為何還要讓他們相遇?
菜都是她愛吃的菜,味道很鮮美,但是她今兒卻咽的很艱難。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只是一味的往嘴裡填,不讓自己的嘴巴閒著,也不讓自己的思緒胡思亂想。
“好吃嗎?”他不吃,貪戀的看著她的吃相。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明天我要去日本。你住一段學校也好。我會留下二流子和秋痕保護你。”
嘴巴鼓鼓的來不及咀嚼,她終於抬起了頭,大眼睛裡交替閃爍著很多種情緒,最終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簡單的點點頭。
楚殤淡然的笑著,又夾了些菜給她。
晚上,她將自己反鎖在浴室裡,站在花灑下閉著眼睛讓溫水從頭到腳的洗涮自己的身體。雙手拂過小腹的時候,她略微遲疑了一會兒,手指肚兒在肚子上打著轉兒,她自言自語道,“寶寶,你一定要健康的成長啊!媽媽一定會很疼愛你的!”
他還在下面喝著酒。渾濁的酒氣和濃郁的煙霧,讓即便在浴室裡的她都不能忽略。她睜開眼睛,嘆息了一聲,圍上了浴巾走了出來。
呵,怪不得酒氣和煙味兒那麼大,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浴室的門口,他斜倚著牆壁,手中還夾著一支菸。她看到他猩紅的雙眼,嚇了一跳,捂著胸前就想退回到浴室裡。
腰被他的手臂勾了去,身子撲進了他的懷裡。他帶著嗆鼻的煙味兒的嘴巴馬上覆了上來。
“不要——味道太難聞了,一會兒該吐了。”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手去推他的胸膛。
“跟我去洗洗?”
“我剛洗完——”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他拉了進去,身上一輕,那條白色的浴巾,已經躺在了地上。他開了花灑,抱著她站在了溫水之下。他純黑色的襯衫被水打的貼在了身上。細細的水流順著他的衣領流向他健美的胸膛。她安靜的看著她曾一度依賴的胸膛,還好,頭頂淋著水,臉上熱熱的,是水還是淚,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沾了水的衣服,被他輕輕一扯就輕易的撕開了。她看著面前突然裸露的男人,瞳孔驟然放大,身體本能的燥熱。口好乾,嚥了一口口水。這是最後一次他們這樣赤裸的面對面了吧?他答應了她,明天她就可以去住學校了。
小手忍不住去撫摸他身體的輪廓。硬邦邦的肌肉,華潤的肌膚,他肌膚的每一寸帶給她的感覺她都想好好的記在心裡。
驀地,他的身體貼了上來,藉著酒氣,他不聽她讓他停止的號令,覆上了霸道的熱吻。她推搡,她低吼,他瞪著猩紅的眼睛完全置之不理,他吻他想吻的人,怎麼也停不了。
洗過澡,他們光溜溜的在那張潔白的床上滾來滾去。他因吸菸過度而變得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呢喃。
“我想要,我會輕輕的。不會傷到寶寶。”
小北臉紅了。被他撫摸的渾身都幾乎著了火,她某處早就做好了準備,身體在輕輕的顫抖,她費力的忍住口中呼之欲出的呢喃之聲,心亂如麻。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早上才下定決心徹底和他斷了來往,為什麼才一天不到,他們就又滾在了一起?
“你起來,你忘了?你是我,哥哥。我們不可以。”
他聽到她說哥哥這個詞兒,心口一滯,雙臂撐起了身子,凌厲的看著她粉紅的俏臉。
“那又如何?”
她覺得她越發不懂他了,下午的時候,她以為他放下了,和她一樣,儘管心裡想,儘管捨不得,但是,理智還在,道德還在。但是現在看來,他又變卦了,一句那又如何,說的這樣滿不在乎,她的心顫了顫,眉頭蹙在一起,“你是我哥哥,所以我們不能幹這個。”
“呵呵,如果我偏要呢?”微弱的小夜燈,照在他俊朗的臉上,邪魅與冷酷同生。卻令小北抓著床單的手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