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傷的情況下,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重傷在身?他心裡估計這次是凶多吉少了,當時他甚至認為是藤子找人騙他來這裡殺人滅口。
但是,現在見到藤子也被人五花大綁的抓了起來,她的雙手還有傷,端木的心狠狠的疼。他衝著她擔心的大喊,“藤子,你沒事兒吧?”
“滾!我用不著你的關心!你還活著做什麼?”藤子咬牙切齒,雙目赤紅。她恨透了這裡的所有人!末了,她的視線停留在楚殤那張精美的側臉上,咬著下唇,聲線是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柔和,“楚殤,如果沒有莫小北,你會多看我一眼嗎?會被我吸引嗎?”
“不會。”毫不遲疑的,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答案,令藤子抓狂。
她冷笑著,雙手的手腕處流的血已經滴答在地上形成老大一灘,看上去怪嚇人的。莫小北看看她一刻比一刻蒼白的臉,擔心她體內的血會不會馬上就流乾淨了?
“哼,好啊,看你們這對兄妹怎麼在社會上抬起頭來,看你們的孩子將來被別的孩子笑話的時候會不會反過頭來罵你們兩個不要臉?!哈哈哈~”藤子心裡悶的不能喘息,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楚殤說話從來直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莫小北看著流著淚水狂笑的藤子一陣搖頭嘆息。又是一段扭曲的愛情!一個自己沉浸在自己編織的愛情搖籃中的可憐女人,可惜,這愛情的美夢還沒開始,就破滅了,破滅的這樣徹底。
“割了她的舌頭。”低沉的聲音從男人那兩片薄唇中傳出,藤子立即閉了嘴,彷彿一張嘴舌頭就真的被人拽出去割了去。
“好嘞~”二流子拿出了小刀,磨刀霍霍的就朝著她走去。這種情況之下不像是騙人的。藤子手腳不能動,猛烈的在地上打滾。二流子抓了幾次抓不到,心裡的氣就上來了,破口大罵,“媽的,你個臭日本娘們兒!小心老子一個沒準頭將你整個下巴割下來!”
噗通一聲,眾人側目,見同樣被綁的端木跪在了地上,對著楚殤的方向一頭重重的磕下去,“我求你!放了她,我願意代替她。”
再抬頭,他的眼中都是對她的心疼和袒護。楚殤不說話,二流子的動作就不停,終於捏到了她的下巴將她擠到了牆上固定住她的頭,就要開始剜舌頭。
“二流子住手!”脆生生的聲音及時響起。端木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一點兒。他感覺藤子的舌頭算是保住了。
莫小北看不下去了。這活生生的場面要是看了,那以後還吃不吃什麼香辣鴨舌,什麼牛舌,豬舌了?她知道楚殤是為了懲罰她剛才說的那些個關於他倆孩子的惡毒的話。她聽了何嘗不鬧心?但是既然他們選擇在一起,以後就少不了就會有明裡暗裡的指指點點,難道,將所有的人都拉出去殺掉?
軟軟的身子撲進了楚殤的懷裡,楚殤條件反射一般將她摟緊,小北撲進他懷裡的瞬間,他的臉色也很自然的就溫暖了。
“楚楚,算了吧。人家還想看他倆磕了藥之後在冰水裡舌吻,在小鯊魚的追逐下一邊躲著那傢伙的尖牙大嘴,一邊嘿咻嘿咻,我很想知道,在那麼冰冷的水中,男人的鳥兒還能不能用了?你不是還說要錄下來送給淵本四郎,做他的壽辰禮物了嗎?你可別衝動!她要是沒有了舌頭,高潮的時候怎麼銷魂的叫啊?不叫的話就像看啞劇,沒意思啊!達不到那效果。”懷裡的小女人仰起頭吧嗒吧嗒的說個不停。楚殤聽著緊縮的眉心漸漸舒展了。
他俯身在她的鼻尖上輕咬了一口,“就你鬼主意多!”她嘿嘿傻笑,楚殤朝二流子使了眼色。二流子會意的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
由於失血過多,在加上剛才的劇烈反抗,藤子暈乎了,在失去意志之前,聽到了莫小北和楚殤說的那番話。她撩不開眼皮,嘴巴蠕動著,發不出聲音,她很想說,她寧可被割了舌頭,也不要讓這種醜事被她的爸爸知道。但是她真的沒辦法說出自己的想法,就直接暈了過去。
藤子和端木都有傷,自然是不可能馬上就對他們實施極刑。傷好了再慢慢的折磨也不遲。有了藤子在手上,就不擔心國家博物館丟失的那些東西淵本四郎會不吐出來?並且,有了她在,淵本四郎和楚殤對決的天平,大大的偏向了楚殤這一邊。
天微亮的時候,他們回到了賓館,為了不吵到小臥室裡休息的野貓,他們儘量放輕腳步。但是,小臥室的門還是很快就開了。野貓根本沒睡,睡不著。聽見門口處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是他們回來了,趕緊從床上跳起來跑了出來。
小北看到穿著居家服走出來一臉憔悴的野貓輕柔的問,“親愛的,吵到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