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啊啊,嗯嗯……”男人嘴巴一張一張的,卻只能發出這些個單調的音節,聽的藤子找不到一絲的頭緒。看著他趴在地上,只有頭部能夠翹起來,他嗚嗚呀呀的話在這寂靜的能清晰的聽到迴音的地方顯得突兀又刺耳。
藤子眸子突然冷了,舉起了手槍對準他的眉心,“讓我來幫你解脫吧?你現在已經不能幫我們做任何的事情,留下你在這裡,只會遭受更大的痛苦。”
那男人閉了嘴,同時閉上了眼睛,這一刻終於來臨了,他早就盼望著能夠早日解脫。他就是上次楚殤他們在西部帶回來的那個唯一活著的恐怖分子,現在正好為引誘藤子派上了些小用場,讓他們自己的人來解決掉他,也算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嗤——
子彈穿透空氣,發出了一聲極輕微短暫的聲音。
噗——
眉心開了花,血濺了一地,他嘴角掛著笑容,腦袋噗通一聲撞在了地面上,這一次,他永遠也不會再起來了。
微愣的瞬間,一直漆黑的水牢整個驟然亮如白晝,藤子心道不好,怕是楚殤的人警覺了,可能是發現了門口的屍體。她迅速裝上了滿滿的子彈,心裡琢磨著今兒恐怕是救不成人了,轉身想跑,卻是愣了。她的身後站著好多人。很多還是在門口的時候被她毒死的。沒錯,就是那些人!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唇有些發紫,“你們?是人是鬼?”她的毒,還從來沒有失手過,那樣的風,那樣的劑量,他們要是沒死,那是不可能的!
一群男人個個臉上掛著譏笑,朝她一步一步邁近。她感覺自己的頭皮一下子炸開了,後退一步正好踩在了剛才被她打死的那個男人的臉上,鞋和褲子上都沾上了血。剛死的人,還是軟的,一腳踩上去,感覺他還在動,藤子啊的一聲尖叫,同時拿著槍的手往上一端就預備朝著前面壓過來的一群男人掃射。
嘭的一聲響,在這狹小的牢房裡與它的迴音重疊在一起,震得耳膜都疼。藤子被迫後退了幾步才停下,槍已經飛了,握槍的手無力的垂下,手腕處血流如注。傷口火燒火燎的鑽心的痛。她咧嘴,原來中槍是這種感覺的?面前的人群自動分開,從後面走過來兩個男人。他們不約而同的互相稱讚著,笑嘻嘻的走來。
兩個長相英俊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嘿,肖哲,真的佩服你啊!透過查到她的手機號碼就能將她的去向搗鼓的一清二楚。”
“哪裡哪裡,你才是牛人,這麼短的時間就配製出這麼大量的解藥讓他們提前服下去,有了你,以後再去淵本四郎那個老狐狸的老巢,就可以不用怕他的毒陣了!”
藤子的臉色鐵青。她知道她中計了。原來一切的安寧都是假象。一切的寂靜都是暴風雨要來臨的徵兆。沒有了毒藥的藤子就是一個普通的女特工。被丟在這樣一群個個軍事素質精良的男人中間,捏死她太容易了!
她還抱有一絲希望,看準了他們哈哈大笑的時候,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腰部,瞬間,一支特製的體型很小的微型衝鋒槍就被她握在手中,對準了他們。
扣動扳機的瞬間,她的表情猙獰,大喊一聲,“去死吧!”食指動了。她恨透了這些拿她找樂的男人,她知道他們不敢殺了她,她對於他們來說還有用,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大費周折的來抓她。就算是真的要她死,她下地獄之前也要拽上幾個墊背的!
眼看扳機就扣到底了,手腕處又是一痛,槍口垂下,手無力的鬆開了手中的武器。她看著手腕處的飛刀,眼神遊離的在人群中尋找著發飛刀的人。道上的人都知道,楚爺飛刀全球一絕。
“呵呵,怎麼樣?我就說她肯定雙手都能打的!你輸了!”莫小北被楚殤抱著,坐在他的手臂上,雙手擰著他的臉頰,“願賭服輸,晚上給姑奶奶舔腳趾頭!”楚殤沒有說話,但是他臉上明顯的溫暖和看著莫小北時眉眼中的笑意是藤子從來沒有見過的。妒意大過怒氣。
眼前出現的一幕令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們不是分手了嗎?不是親兄妹嗎?莫小北大著的肚子讓藤子臉色蒼白,她暫時忘記了手腕上刺骨的疼痛。心痛來的遠遠比這還兇猛。
莫小北此時心情甚好。沒想到楚殤大晚上的把她弄出來說給她一個驚喜,原來是這個!其實他們早就和肖哲在監控室裡觀戰了,不確保安全,楚殤是不准她出來的,雖然她早就興奮的安奈不住了。觀戰期間她還讓肖哲盜用了藤子的手機卡號程式,以藤子的名義給端木發了一條簡訊,約他一起來這裡匯合。楚殤嘴角往上一扯,捏了捏她彈性十足的小屁股,這個臭丫頭,總是這麼多的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