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鬼來了?
這時候,門突然開了,小北還沒來得及看見張媽的影兒就被楚殤拉到了一邊,張媽手裡拿著一個拖把,瘋了一樣的胡亂的打著,口中還含糊不清的罵著,聽上去好像是哭訴,“哪裡來的騙子!居然學我們小姐說話!學之前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小姐要真是能說話就好了,嗚嗚——今兒屋裡就我一把老骨頭,家裡也不會放著什麼值錢的東西,要是想要我這老命就拿了去吧!”
“張媽。冷靜,我和楚殤回來了!你怎麼了?”
小北搶過張媽手裡的拖把扔到了一邊。張媽這才抬頭看,看到了楚殤和莫小北安然無恙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嘴唇動了動,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了。有驚也有喜。
“哎呀!我,看我,老糊塗了,趕緊進屋!”張媽跟了楚殤這麼多年,自然不相信什麼鬼神。當初聽說他們落崖了,心裡哀傷的同時,總覺得他倆的命不應該是這個結局。她總是覺得,他們沒有死。所以現在親眼看到他們站在自己的面前,一點兒都不感到恐懼。反而覺得這才是正常的!
張媽抹乾淨了臉上的淚水,為他們去熱牛奶。
倚在家裡舒服的沙發上,小北衝著張媽喊,“張媽,剛才你怎麼了?反應那麼大,是以為我們是鬼了嗎?”
張媽笑呵呵的端了牛奶過來,“怎麼會呢!我以為是壞人呢,最近聽肖哲說起,讓我注意一點,說什麼日本的黑社會偷走了國家的寶物,其實目的還是衝著先生的三件寶,就是為了逼著先生為了國家博物館,去拿自己的寶去換罷了。我剛才還以為是壞人學著小姐的聲音想進來搜來了。是我太緊張了。”
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家裡就她一個人,深更半夜的有人敲門,還是據說死了好幾天的人。她能不緊張嗎?
“張媽,這些天,辛苦了。”從回來沒開口的楚殤一張口,就是這麼一句話,好壞從來都在心裡分的他,居然也會當面的和張媽說這個。張媽愣了一下,低著頭感動的說不出話來。自從自己被丈夫趕了出來,心灰意冷的想要跳河自殺,被楚殤救了之後,就忠心不二的跟著他。伺候他,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般。
“不辛苦,不辛苦,你們能平安回來,我怎麼樣都不感覺辛苦!”沉默了半天,她才有些哽咽的說,她忽然抬起了頭,想起了什麼似地問,“你們還沒吃飯吧?張媽馬上給你們做點吃的。”
“張媽,隨便一點就行。”楚殤嘴角噙著淺笑,小北看過去,突然感覺楚爺對自己人,好像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
“哎。”張媽答應了一聲,利落的在廚房裡忙活了起來。
楚殤打了幾通電話,好像都沒有人接,他好看的眉緊鎖在一起。握著小北的手不安的搓動著。
簡單的吃過了飯,兩人上了樓,小北脫去了野戰服舒舒服服的鑽進了浴缸,楚殤眼神火辣的看了看浴缸中美膚半露的小北。自己則在一旁的花灑下簡單的沖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小女人的視線來來回回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故意強迫自己不去看她。
他自己清楚,要是他和那張正壞笑著看他的俏臉看對了眼,他今晚就哪也別想去了,直接拉她在床上大幹一場了。但是他必須要走。肖哲他們的電話,一個也打不通,這不是個正常的現象。他得去看看究竟。
洗去了身體的浮塵,楚殤圍了一條浴巾在腰上,就走了出去。小北感覺自己受到了冷淡,嘩啦一聲從水中站了起來,溼漉漉的身體來不及穿睡衣就跑了出來。
她見楚殤正在穿衣服,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黑色的皮鞋,這是要昭告天下他是黑社會麼?可惜,臉太白了!要是換上一張黑臉,走在外面的夜色下就像個隱形的人完全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楚殤看到她滴著水的身體泛著淡紅的光澤,臉上鑲嵌著的漆黑的大眼正端詳著他,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不想走了。什麼事情明天再去查。但是最終還是理性喚回了他的思緒。他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的臉蛋兒,聲音因壓抑的慾望而變得沙啞。
“乖,好好的睡一覺,等醒了,我就回來了。”
“別想甩下我!”小北推開了他,“等我一分鐘。”
說到做到,果然一分鐘以後,小女人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了他身邊。“走吧,今後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別想把我甩了自己單獨行動!喂——唔——”
發狠的小臉兒看上去那麼兇悍,其實裡面的柔情他懂。一把將她揉在懷裡,有力的吻上了她的唇。唇很軟,舌很甜。他的吻越發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