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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殘忍,你把別人對你的愛拿來肆意揮霍,踐踏,霜霜,我愛你,是的,我從未敢開口說過我愛你,因為我不敢讓你知道,你如果知道了,你會拿我對你的愛來嘲笑我,對付我,那更會讓我萬劫不復,路傾喬,是的路傾喬,他無處不在,簡直快把我逼瘋了,我就算把你摟在懷裡,我也不敢肯定你的心是不是在我這裡,可是範如臻不一樣,如臻她能理解我,她尊重我的感情,她能切身的感受我的痛苦,我賠不起,也輸不起了,霜霜,這麼長時間了,你問問自己的心,究竟有沒有我一丁點的位置……你的眼裡心裡,都只放著那一個人吧。霜霜,今天我把這一切都告訴你,就是因為我不再愛你了,所以我也不怕你來踐踏我的心,我年紀大了,累了,想找個人安穩的過日子,你還小,好好珍惜你的生活,我們倆……就這樣吧。”

我心裡難受的要命,淚水吧嗒吧嗒的掉下來:“梅炎,我真的愛你,真的……”

梅炎聲音透著笑意:“霜霜,不要可憐我,千萬不要可憐我,那你還不如殺了我的好。不要再說話了,就讓我……安靜的走開。”

我想開口,卻開不了,好像有隻手掐在我的脖子上,讓我呼吸不能,我感到一陣陣的發暈,手腳發麻,我扶住牆壁,深吸了一大口氣,終於艱難的叫了一聲:“梅炎……”可是再抬頭,有冷風吹進來,拐角空空蕩蕩,早沒有一人。

那個人,終究是離開了。

可是我想拽住他,告訴他,我的眼裡心裡,有他,一直都有他,而且以後,也只有他。

可是他卻那樣決絕的走了,頭也不回。

病房裡有細碎的言語,竟然還不時夾雜著低低的笑聲。我推門而入,蕭思危坐在病床旁,正和路伯伯笑著說什麼,見我進來,下意識的轉頭去看。

她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路伯伯見我進來,衝她擺擺手:“思危,讓霜霜陪你走走去,我這個老頭子不需要你們一刻不離的陪著,有特護有你阿姨呢,我正好累了,想睡一會兒。“

蕭思危站起身,淡淡的笑著看我:“正好,霜霜我也有些話給你說,可以嗎?”

我點頭:“當然。”

出了病房,我和蕭思危一前一後的走著,各自沉默不語。

終是她打破了沉默:“霜霜,傾喬回去了?”

我點頭,看來剛才我和路傾喬那一幕,她應該都看到了。

“我們去喝杯咖啡慢慢說,好嗎?”她神色有些緊張的看著我,像個無措的孩子。

我頭一次看到豔麗如孔雀般得蕭思危在人面前露出怯懦,原來她也並不是百毒不侵。

她坐在我對面,喝了一口白水,很輕描淡寫的對我說:“霜霜,我並沒有輸給你。”

我捧著手裡的咖啡:“我知道。”蕭思危怎麼會輸給誰,她是最好的,最耀眼的。

“我懷孕了。”她輕輕揚起唇角,眼睛裡有燦爛的光芒。

“什麼?!”我震驚。

“三個月了。”她低頭笑了一下,似乎能感覺到腹中的小生命似的,溫柔的撫了撫小腹。

這個蕭思危,不再是美的咄咄逼人讓人不能直視的蕭思危,而是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母親。

“可是……你打算……”她和路傾喬現在的情景,我不知道她為何能這樣沉靜無瀾。她又將該拿這個孩子怎麼辦。

“當然是生下來,霜霜,不管傾喬回不回來,我都要把寶寶生下來,我這一生,愛上他卻得不到他,可上天總算憐惜我,給我了這份珍貴的禮物。”

她神情並不是不苦澀的,可卻笑著努力去掩蓋眼中的悲傷。

我心裡很難過,這亦是一個被情所傷的女子,在愛情面前,我們沒有輸贏,又或許,都輸了。

她拍了拍我放在桌上的手:“不要同情我,霜霜,我這個人最受不了別人的同情,你可以恨我,嫉妒我,咒罵我,就是不要同情我,求你。”

我搖頭,她這樣一個驕傲自立的女子,哪裡又輪得到我去同情?和梅炎一樣驕傲的人,亦是同樣的優秀。

她笑了笑:“你瞧,說著說著,把正經事情都給忘了,霜霜,我想拜託你一件事,請你,請你務必答應。”

我點頭:“你說。”

她從包裡拿出一疊資料,推到我面前:“這是一些財產轉移檔案,你知道,我這幾年雖然和傾喬在一起,自己卻也做了點東西,攢了一點錢,現在思科公司同意收購傾喬的那幾個公司,可價格出的還是有些低,所以傾喬遲遲不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