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對不起。”
範如臻對我這個供認不諱的態度雖然倒吸了一口氣,可還沒有梅炎驚訝,我聽到他猛咳了幾聲,咳的範如臻頓時忘了我的存在只顧心疼的輕撫他的背:“炎,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梅炎的臉色卻不像剛才那樣冰冷,他溫和的對著範如臻笑了笑:“走吧,我們回去。”
範如臻小鳥依人的低下頭:“嗯。”
嗯你妹啊嗯。
我還沒有要簽名呢你就走麼。
我悄悄拉了拉梅炎的衣角:“喂,不準拆穿我!聽到沒有!還有……你能不能幫我要個簽名?”
梅炎似乎不明白:“拆穿什麼?”
我覺得他真是太遲鈍了,我踮起腳附上他的耳朵:“就是那個雞蛋啊,其實不是我扔的,不過被範如臻瞪過,也值了!嘿嘿嘿。”
梅炎肯定是很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範如臻的,因為他一聽到我騙了範如臻頓時就冷了臉,渾身有一種殺氣。
我又拽了拽他的衣角:“你究竟能不能幫我要到簽名啊?”
他甩開我的手:“不能。”
唉,我覺得他也不容易,追求這樣的大明星自然要小心翼翼,連個簽名也不是說要就能要的。我能體諒他。
不能因為這事破壞了人家小兩口的和睦不是。
我和蔣恆目送範如臻依偎著梅炎離去,有人從包房裡出來,混雜著喝酒划拳聲有個沙啞的女聲在憂傷的唱:“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為何你還來撥動我心跳……”
我咂咂嘴:“範如臻連背影都這麼好看!”
蔣恆眯著眼看梅炎和範如臻的背影,他說:“霜霜,她沒你好看。”
這話雖然好聽,可我不愛聽。這話太假了,騙我這樣的聰明人怎麼能騙的到呢。
他要是說:“霜霜,範如臻真好看,可你也就比她差那麼一點點。”我覺得我就會很高興,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以前就和路傾喬吹噓過,我要是做皇上,肯定是個明君,我討厭溜鬚拍馬的人。
就像蔣恆這樣。
他又看了看他們倆快要消失的背影,又看看我,似乎想要說什麼:“霜霜……”
“嗯?”
他沉吟了一下,轉而笑到:“咱們快回去吧,那幫傢伙該著急了。”
我很後悔上次去參加了菜菜的拉郎配,那個蔣恆三天兩頭的跑來找我。
他總是站在我們宿舍樓下拿著冰淇淋喊我“霜霜,霜霜,快下來。”
這個年頭,就連快遞員都不這麼叫人了。
我聽他像喚小狗似的喚我我就生氣,可他手裡的那個哈根達斯實在是太誘人了,我總是忍不住往下跑。
吃完人家的冰淇淋,我便不好意思馬上丟下他上樓,只好陪他說說話,吃吃飯,看看電影什麼的。
幸好蔣恆雖然有時候說話肉麻了一點,可他總體還算適度,平時還很溫和,最重要的是他也不像師兄曉曉他們那樣嫌棄我,我覺得就憑這一點,我就該請他吃飯。
所以這天蔣恆拿著冰淇淋再來找我的時候,我便揣著銀行卡豪情萬丈的準備也去請他回吃一頓,畢竟我葉霜可是從來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欠人家人情之類的,況且最近路傾喬不知為什麼突然往我卡里打了很大一筆錢,我以前從來不用路家的錢,我都是做兼職賺獎學金養活自己的,可是我現在想想,路傾喬賺那麼多錢,我不花就會讓蕭思危那個女人花,一想到這一點,我就不太高興,用我媽的話說“他是你哥哥呀,給你錢花是天經地義的。”
是啊,他是我哥哥呀。
唉。
我決定請蔣恆去吃B市最貴的一家日本料理,他們家據說就算最最普通三文魚也要三位數,乖乖,我一走進去便有些心疼了。
我和蔣恆點了一堆,因為我們覺得既然都進來了,掉肉和掉血也沒什麼區別了,這樣貴的餐廳也有它的好處,比方說,人少。比起我們學校門口那家包子鋪,他們家的人少的會讓人羞愧而死。還有比方說,能看到好多明星,我想著趁機會討要幾張簽名去賣也許會挽回一些損失。
這樣一想,我胃口更好了,我拿著酒杯去和蔣恆的碰“來,為了你那麼多的哈根達斯,幹了!”
蔣恆微笑“霜霜,這清酒雖然度數低,可喝多了也不好。”
他雖是那樣說,卻還是不停的和我一杯又一杯。
我漸漸覺得蔣恆的臉忽上忽下的。
路傾喬以前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