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說呢?”
我覺得梅炎要開始講他的戀愛史了。
結果他說:“比方說,我奶奶去世的時候。”
我又誤會梅炎了。
他繼續說:“我小時候基本是跟著奶奶長大的,爸媽常年在外,都是奶奶帶我,所以我從小和奶奶最親,等我念高中的時候,爸媽突然把我接走了,奶奶一個人守著那麼大的房子,一定很孤獨,我總是有空便跑回去看她,後來……後來我上了大學出了國,做了生意,慢慢的陪奶奶的時間越來越少,我最後一次見她時她已經快不行了,她摸著我的臉說:“我的寶貝啊……”霜霜,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奶奶真的要離開我了,她已經骨瘦如柴,卻還堅持著要見我最後一面,我後來終於明白,不要管生前死後那些繁榮富貴,有人一直陪著你,愛著你,才是最幸福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我外婆去世時,我也很想隨她而去。我只好拍拍他的背。
再拍拍他的背。
梅炎笑了一下,他神情又恢復如常:“霜霜,你知道麼,我奶奶是當年五四運動的組織者之一呢,她和爺爺就是那個時候一見鍾情的,兩個人牽著手經歷了那麼多風雨,寵辱與共,現在他們又可以在天上團聚了,真好。”
我覺得他說的很對,那這樣的話,外婆也會和外公在一起了吧,我這樣想著,心情居然也慢慢開心起來了。
我想了想,覺得梅炎和我以前想象的其實不太一樣,他不是個冷麵的高傲王子,他起碼很孝順。
這一點我們很像。
我轉臉衝梅炎笑了笑:“梅炎,謝謝你。”
梅炎把我攬了過去,他身上有好聞的清香:“永遠不要和我說謝謝,霜霜。”
我們倆覺得這個時候真是美好,如果不下雨的話。
這天真是不給面子,我們倆剛剛才開始看彼此順眼一點,它就下了瓢潑大雨,我和梅炎拉著手尖叫著往山下衝,衝到車裡還是完全淋溼了。
我看了看自己滿腳的泥踩在梅炎雪白的腳墊上,很過意不去。
回去的路上我覺得應該給路傾喬打個電話,我在山上想通了很多事,我今天這樣跑出來的確不太好,我想給他說一句恭喜,雖然很遲。
可是我打了路傾喬的電話,打了我媽的電話,都無法接通。
我最後打了家裡的座機,李嫂說:“啊,先生太太還有少爺小兩口出去度假了,現在應該在飛機上呢!”
我說:“啊”
李嫂又說:“等我收拾好行李我也坐下一班飛機趕過去。”
我說:“啊?”
李嫂還說:“霜小姐你不知道嗎?”
我還能說什麼好呢。
我只能默默的掛了電話。
我衝梅炎笑了笑:“他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