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摔傷了,他本來就嫌我傻……”我說著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我又想起了蕭思危,她那樣光芒奪目。
我狠狠搖搖頭,不想不想,肯定是有誤會有誤會,一定是的一定是。
傾喬肯定有他的苦衷,我要理解理解。
“喂,你幹嘛!”我才意識到我的手被梅炎狠狠握著,生疼生疼的。
梅炎眼神簡直要冒火了,他說:“葉霜,我真想殺了你。”
黑社會老大的脾氣真是暴躁。
肯定是平常被人慣的脾氣太大,見到我這樣一個不按著他心意來的便要發火。
我拿另一隻手拍了拍梅炎:“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不瞭解我,也不瞭解路傾喬,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你不要擔心了,謝謝你。”
梅炎死死的看著我,忽然很頹廢的靠在椅背上,他似乎真的消火了,我暗暗得意,果真又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他的眼裡卻漸漸有悲傷在瀰漫,他伸手把我摟過去:“霜霜,如果哪天受傷了,記得我還在這裡。”
種馬就是種馬,說這樣的話從善如流的,簡直讓人感動的淚牛滿面。
可我才不會受傷,我和路傾喬在一起,就像童話故事的結尾說的那樣,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真是快被餓扁了,師兄很是驚奇的看著實驗臺前趴著的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我一番:“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葉霜竟然到了飯點都沒去吃飯,喂,你是火星人冒充的吧,快把我們那個大胃王的葉霜還給我們。”
我拿著玻璃棒撥啦著桌子上幾個燒杯悠悠的說:“師兄,你不懂。”
師兄本要出門了,聽了我的話一個踉蹌差點磕門上,他回頭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丫頭,你長大了。”
是呀,我長大了,我有自己心愛的人,我想過相濡以沫的小日子。
可是路傾喬怎麼還不來呢,我好餓……要不先吃點?不行,我要等他一起吃,嘿嘿嘿。
我都趴在桌上睡了一覺了,可路傾喬還沒來,我喝了一瓶純淨水墊了墊肚子,這個時間,一會正好可以去吃夜宵,不錯,嘿嘿嘿。
可是路傾喬怎麼還不來呢,再不來人家飯店都要關門了,咦,我知道一家小吃店開到很晚,味道超級好,我帶路傾喬去吃那個也不錯,嘿嘿嘿。
師兄忍不住了,他撲過來求我“丫頭,別再笑了,大家快瘋了。”
路傾喬終於給我打電話了,我歡呼一聲衝師兄擺手“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你們都跪安吧!”
路傾喬站在柳樹下,襯的一彎新月清秀淡雅,這哪是風景點綴人,分明是路傾喬點綴了風景。
他背對著我,好像在吸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悄悄從背後貼過去,雙手從身後捂住他的眼睛:“花姑娘滴,舉起手來。”
路傾喬沒有舉起手,他將煙狠狠的捻滅了,轉過身抱住我:“霜霜,地上有影子的。”
我不高興:“你就配合我一下嘛。”
路傾喬拍拍我的臉頰,我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他身上有濃濃的酒氣,他原本清澈的眸子都染了一層紅血絲。他嘆口氣:“那種場合在所難免的,傻丫頭,不高興啦?“
我搖搖頭:“你喝了酒還開車,很危險知不知道?”
他颳了刮我的鼻子:“瞧瞧,我的小丫頭都開始管人了。”
他似乎心事重重,我轉了轉眼珠:“路傾喬,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路傾喬點點頭說:“霜霜,陪我去走走吧。”
大學的校園真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學校裡有那麼多的小樹林,那麼多湖邊的小長椅,那麼多昏暗不明的小燈和轉角。
可是路傾喬真的不高興,我說了那麼笑話,把自己肚子裡那些笑話全拿出來了,他還是不笑,我說的口乾舌燥,肚子還咕嚕咕嚕響,可他緊皺的眉頭就是不鬆開。
我看著月色下他的眸子,像染了湖水的深深陰影,我怎麼都看不到底,我如同溺水的人,越掙扎越深陷其中不能救贖。
我不停的說,不停的說,我總怕我一停下來,轉角的那盞燈就會滅了。
我們旁邊的兩張小長椅上的情侶全都走了,只剩下我和路傾喬,他握著我的手,一直沉默。
前方的湖水被微風掀起波瀾,歡騰的拍打著湖岸。
“霜霜”路傾喬終於開口了。
“嗯?”我歪著頭看他。
他的臉色籠罩在陰影裡,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