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您做的魚可真好吃,我以後能不能常來吃?”
“好啊,讓少爺常帶你來,我做給你們吃。”
“切,我才不要,阿伯,我自己來好不好?”
“丫頭,阿伯做菜用的是梅家的魚,住的是梅家的房子,連薪水都是領的梅家的,你不要讓阿伯為難,少爺就是冷麵熱心,你多衝他笑笑他肯定常帶你來。”
我鼻子裡哼了哼,那是個妖孽周扒皮,現在還患上了我媽的嘮叨病,我才不要和他一起來。
可是那個魚真的很好吃啊……
“阿伯,要不您告訴我怎麼做的吧,我自己回去做。”
阿伯堅決的搖了搖頭:“我這可是祖傳絕活,不外傳的。”
我揪著地下的一株小草揪來揪去,不知道還能使什麼招數讓阿伯就範,正冥思苦想中,身後卻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那株蘭草是專門託人從荷蘭空運過來的,你要殺死它麼?”
我嚇了一跳,這明明就是株野草,哪裡是空運過來的蘭草啊!
想訛人是不是!
我站起來叉起腰要和他理論,因為站得太快眼前一黑,身形不穩咣噹一下撞在了梅炎身上,他襯衣上的那個銅紐扣可真硬啊,我揉著額頭站穩了,依舊疼的呲牙咧嘴。
他眉頭又皺了皺:“你怎麼不能小心點?”
我忙伸手製止:“停!不要再數落我了!”
他楞了楞,轉瞬滿眼笑意,他竟然伸手過來替我揉額頭,語氣裡竟然也是柔和:“數落你還不是為你好。”
我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看著他:“求你了,還是數落我吧。”
他的臉色變了變,又恢復了冰山臉。
阿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那株小草挖出放進了一個好看的花盆裡,看樣子那個花盆很值錢。
阿伯說:“丫頭,這花金貴的很,你這麼揪都沒揪壞,說明你倆有緣分啊,你拿回去好好養著吧!”
我滿臉不可思議:“這真的是花?”
阿伯拍拍手上的泥土:“少爺頂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
我撇撇嘴,那個妖孽的品味誰敢恭維,說不定他就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野草呢。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此時霞光滿天,紅彤彤的火燒雲在天邊緩緩流動,有近及遠依次變幻出淡粉,玫紅,赭色,灰藍。像一幅被胡亂塗抹卻又相得益彰的油彩。
我衝出花圃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裡帶著雨後泥土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
“哎呀!快來!”
梅炎急衝衝的出來問我:“怎麼了?”
我笑嘻嘻的指給他:“看!雙彩虹!”
兩彎明媚嬌豔的彩虹橫跨天際,一條較大,色彩也鮮明,另一條相對較小,像依偎在雄偉丈夫身邊嬌小的妻子。
綠樹紅花間,這兩道彩虹像是能通往天堂。
“喂,梅先生,借你手機用一下。”
“幹嘛?”
“拿來嘛,就用一下。”
他滿是狐疑的將手機遞給我,我找到自拍鍵對準自己,咔嚓一聲,便將自己和身後的兩道彩虹全都收入鏡頭中,我很滿意的瞧了瞧,梅炎的那件小禮服還真是上鏡,襯的我都比平時好看了幾分。
這等美景他們那些在城裡的孩子肯定是看不到的,我叮囑梅炎:“記得發給我啊,我還要傳到部落格上去。”
梅炎瞧了瞧:“部落格?這種照片會有人看?”
我白他一眼:“管的著麼。”
他又看了看,才將手機收起來說:“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我還挺依依不捨的,這麼美的景色,這麼美的佳餚。
還有……這麼美的一盆花。
梅炎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阿伯塞進我懷裡的那盆小草,神色凜了凜:“葉霜,你要是敢養死了,高價賠我。”
奸…商!!
所幸我吃飽了一般就會寬容大度,比如現在我對梅炎,我沒有計較他的小肚雞腸,抱著花坐上了車,和阿伯道了再見。
阿伯拍拍我的肩膀:“丫頭,記得讓少爺常帶你來喲!”
梅炎冷哼一聲:“這次都是託了梅伯您的福氣,哪還有下次。”
我瞥他,他看都不看我徑直去開啟車門:“快上車,小饞貓。”
梅炎開車極快,兩旁的景緻簡直是一閃而過,我覺得我懷裡那株小草要被吹折了,只好拿著手小心的護著。梅炎看了我一眼,將車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