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了。”時的神情,那樣的傷心和落寞。
“噗!”我抹了一把臉:“梅炎你幹什麼?”
梅炎拿著花灑衝了噴了滿臉,眯了眯眼看我:“霜霜,你在想什麼?”
我捋了捋溼漉漉的頭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梅炎,我想……”
“爹地,覺覺。”寶寶伸出手摟住梅炎的脖子,乖的像只小兔子。眼睛半睜半閉,依偎在梅炎懷裡,無比乖順。梅炎慌忙用食指在嘴唇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輕手輕腳的抱起寶寶,又悄聲對我說:“霜霜,你去把微波爐裡的牛奶熱一熱。”
梅炎一直是浪蕩不羈英氣逼人,可我認為他最動人的時候,卻是這樣神情溫柔的如一汪水一樣抱著寶寶的時候。
我將微波爐的時間定好,站在一旁等。藉著這個時間,我終於有功夫仔細打量打量梅炎的第三窟。明顯不同於之前那一套高層的簡潔大方,也不同於四合院的古樸以及不經意間透露出的貴氣,這個面積大約200平的複式套房簡直是一個兒童遊樂場。
牆壁被塗上了鮮亮的暖色系,淺黃,淡綠,粉藍,彩虹牆,滑梯,蹦蹦床,小火車一直從客廳延伸到臥室,屋頂上垂下各種貝殼風鈴,隨處可踢到的奧特曼,忍者,遙控飛機……
這樣的用心之深,究竟是在履行父親的責任,還是拿這份無底的深愛去祭奠曾經的那位伊人。
“在想什麼?牛奶都被你熱涼了。”梅炎在我身後慢慢擁住我,聲音低低啞啞的,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魅惑。
我猛然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梅炎……”
“嗯?”梅炎手很不老實,下巴擱在我肩膀上,撥出的熱氣燙的我耳朵發紅。
我扭著想擺脫他的懷抱:“你在幹嗎……討厭……”
“熱奶。”梅炎說的無比嚴肅認真,暗啞的聲音間充滿了慾望。
我看了看他兩隻大手的位置,迎風流淚了。梅炎作為一個斯坦福畢業的高材生,把自己超出人類那麼多的智商用在這種地方,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霜霜,你剛才想說什麼?”他緊貼著我,我能感覺到他緊實的大腿頂著我,身後的懷抱溫暖寬厚且充滿了男性氣息,剛才腦海裡醞釀好的問題直接被衝得七零八散。
從小腹竄出來一股熱流往四肢蔓延,渾身覺得軟軟的,我回過頭踮起腳尖親了親梅炎的下巴:“沒什麼……”
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這個男人在背後擁著我,給了我全世界的溫暖和幸福。
That’s enough。
可肚子明顯沒有我的思想這樣的文藝,這樣的小清新,它很不合時宜的咕咕開始亂叫,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裡,頭頂是暈黃的燈光,身後是英俊的男人,心中是此起彼伏的□,可胃裡卻是這樣濃重的鄉土氣息!
我深深的慚愧了= =。
幸虧梅炎沒有嫌棄我,他一邊攬著我,一邊往廚房走,還在我耳邊笑盈盈的說:“霜霜,你不會因為思念我一直沒吃晚飯吧?”
我吃了,還吃了一大碗。= =
但要是實話實說,那也太影響我淑□雅的形象了,想了想,我擺出一副幽怨的表情說:“是啊,誰叫你一走了之拋下我一個人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呢?”
梅炎停住腳,低頭伸出手輕輕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我的臉,我在他如炬的目光下有些害羞,垂眼笑了一下:“做什麼,這麼肉麻。”
梅炎神色不變:“霜霜,吃的大碗還是小碗?”
我想也不想:“大碗。”
梅炎戴上圍裙進了廚房:“那還能餓成這樣?臉上的蔥花都不記得擦掉。”
我頓住腳步,覺得又回到了寢室的噩夢生活。
在我的生活裡,我的朋友最鄙視我說的三個字就是:“我餓了。”
而比這三個字更讓我抬不起頭的是:“我又餓了……”
曉曉和菜菜兩人是誓死要做紙片人的,每逢夜晚關了燈,大家開始臥談的時候,我總是會幽幽怨怨的說:“我餓了……”
接著,就是一陣枕頭雨。曉曉說我是敵人派來摧毀她們意志的,是她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現在在梅炎的家裡,我好像又深深的體會到了這種由衷的自卑感。= =
梅炎很快端了一個碟子出來,看我在發呆,一手攬過來親了親我的頭髮:“傻丫頭,餓了就吃,就算你再能吃,我也是養得起的。”
我無言以對的看著梅炎,眼圈有些紅,我把頭埋進梅炎胸口,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