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做狗腿狀:“我幫您把寶寶抱上去吧?”
她沒有做聲,細細的打量了我一番,從頭到腳,像看展覽館裡的物品似的,我心裡暗叫:“拜託噯,是我幫你忙好不好?怎麼一副我求你的表情?”
估計她也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體力和小寶貝殘酷的體重,再加上我這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終於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看著她莊嚴的面容,我竟然無由的生出一股要跪下去磕頭謝恩的衝動,生生抑住之後,我抱著寶寶邁上了艱難的旅程,A口的樓梯長的讓人心生絕望,手上這個軟呼呼的小東西也越發沉重,邁上最後一級臺階時我已經累的頭暈眼花,暗歎果真年老體衰,一年不如一年啊。老太太瞧我大熱天辛苦做義工不容易,冰山臉龐終於微微露了笑容,將寶寶從我手裡接過去淡淡道,辛苦了。
她那副樣子,好像我是他們家丫鬟似的。
寶寶衝我笑著,咯咯不停,我看著他棋子般的黑眼珠忍不住要伸手逗逗他,憑空裡卻伸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和我正好碰在一處,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兒子,快讓爹地抱抱。”
大大的太陽照的有些眼花,路傾喬將車停在地鐵出口衝我按喇叭,我看他坐在車裡笑的清涼無害,便忙不迭的向他跑去,身後的對話依稀進入耳朵
“媽,感覺不錯吧?”
“你還好意思說,幸虧那位小姐幫忙,不然我們還在底下待著呢。那位小姐怎麼走了?”
“阿炎,這真的是你在國外一直念念不忘非要讓我們體驗一次的地鐵?”
“阿炎,阿炎,你看什麼呢,你聽沒聽到我的話?這次你再走我就讓你爸關了你的禁閉你信不信。”
“媽,老頭子要是能關得了我禁閉,我把整個梅氏送你。”
第二章
我跳上車大吸了幾口冷氣,終於喘過氣來,靠在椅背上說:“我好餓……”
路傾喬含笑看了我一眼,聲音依舊溫和淡然:“又沒吃早飯吧,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抹著汗珠催促他:“廢話那麼多,快走快走,你不會反悔不請我吃了吧?”
路傾喬搖頭笑了笑去開車,聲音低低的:“你只要想吃,金山銀山我也給你吃個夠。”
我抽出溼巾抹了把臉,冰涼的觸感碰到紅熱的臉頰頓覺清爽不少,我翻白眼:“得了吧,快把您那富二代的嘴臉收起來,免得一會兒影響我胃口。”
路傾喬嗤笑一聲“霜霜,今天這頓你可不能像咱們平時那麼敞開吃。”
我黯然點頭,這頓飯意義重大,出來之前老闆在電話裡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人家伺候好,雖然是路傾喬出面聯絡的,但主要表現還是看我們自己。要不是他老人家遠在美國,才不會讓我這個菜鳥出頭。
我是B大一名研究生,今年研二,導師50歲上下的老爺子,因為會搞關係,雖然科研不咋滴,但還是硬生生給評上了教授,因著他手裡握著我們的生殺及生活費大權,我們一律稱呼: 老闆。
現在,我奉老闆的命令,去陪這次國家基金委的各位評委,目標只有一個,讓各位評委賓至如歸,最好對我們一百個滿意,專案評分的時候打個最高分最好。
說是任務艱鉅,其實也只有這一頓中飯,老闆晚上的飛機便能趕到,我陪他們吃吃飯,下午去B市的哪個景點隨便逛逛便能打發這一天的任務了。
路傾喬不知從哪裡拎出一盒牛奶遞給我:“霜霜,把它喝了。”
我搖頭:“空腹喝牛奶沒營養!”
路傾喬斜睨我:“誰叫你早上不吃早飯,乖,喝了它,不然一會空腹喝酒更難受。”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明顯,我看他一直拿著,只能騰出一隻手來開車,腳下油門卻一直踩得很大,本著生命安全的需要我不情不願的接過來,撕開包裝紙一把把吸管插了進去,撲哧一聲,因為我捏奶盒的手太過用力,牛奶隨著吸管插入的那一瞬間噴了我一臉……
路傾喬撲哧笑了。
以前在學校也做過迎賓禮儀,可沒有一次先現在這樣辛苦,我和路傾喬站在酒店門口一邊一個和倆送財童子似的,師兄和路傾喬的司機去了機場接評委,剛才發簡訊說已經到了太白路。
我算算時間,不過幾分鐘的路程了。
可是就這幾分鐘,我卻如芒在背,以前和其他同學一起做禮儀不覺得,為什麼旁邊換成了路傾喬就這樣引人注目?
每個經過酒店的人都會因為看到路傾喬不自覺的慢下腳步,有的女生更是大膽的拋來媚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