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紅,非但是知道,年紀小的師妹都在議論著祭雲山又多了一位相貌俊秀的小師叔呢。
覓月輕輕的喔了聲,看著秀英那張紅透的臉,心中甚是歡喜,只覺得自己的嘴是一刻也停不下來,難得撞見一個人能陪著她說這麼多的話,當真是難遇的。
說了一路,覓月的口中也漸漸的乾渴了,也快到了那地點了,就衝著前面的地方遙遙一指道:“喏,師叔最近好像挺喜歡在那個地方,我也是聽別的師侄說的,你先過去看看,我渴了,去那舀口水喝。”
秀英立即點了點頭,殷勤的說道:“師叔,你慢著點。”就提著裙子急匆匆的朝著前面的林子去。
覓月點頭,心裡尋思,這姑娘果然是心思體貼,也健談的很,以後也可以見到了好好相處一下。
後來,她才知道,祭雲山會有一半的人懼怕自己,也是由這個師侄引起的禍端。
她走到了水邊蹲下,撥了撥清涼的水,正要用雙手舀上一口,誰知手剛伸到水面下就看見了被一個冰涼的東西給狠狠的拉住了。覓月在青丘的時候也沒少被精精怪怪的嚇唬過,故而十分的淡定,慢悠悠的朝著水下定睛看去,隔著水面就見水下一張俊秀儒雅的臉,但那臉色並不是很好,眸中像是結了冰一樣。
“師叔?”覓月驚喜的喚了一聲,喜滋滋的說道:“剛才有崎金宗的一個叫秀英的弟子來找你的,呀,你在這兒,我剛剛還指她到林子裡呢。”覓月還朝著林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秀英的蹤影,甚為惋惜的說道:“大概是走遠了,師叔不要急,我去喊她回來。”
覓月正邀寵似得講著,更是自告奮勇相當殷勤的想要去找秀英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得了元芳的臉色已經和以前大為不同了,臉上不自覺的籠罩著寒氣,握著覓月的手也不自覺的重了好幾份力氣。
“哎呀,好痛。”覓月無辜的看著元芳,低呼了一聲。
元芳臉上淡淡,沒有一絲的手軟。
“啊!師叔,你在這兒洗澡?”覓月後知後覺的問道。
此刻少年臉上一黑,將覓月重重的往下一拉,拉入了水中,嗆了好幾口水,才浮了上來,看著元芳那張冰冷的臉,實在是委屈得要死,“師叔……”
少年很是不屑的甩開了那隻握著覓月的手,挑著眉不屑道:“不要以為你為你是掌山師兄的徒弟就能行這種齷齪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既然心思這麼髒,就勸你不在留在覷清宗修行了。”
覓月想了想,也沒有想出到底是自己的哪裡得罪了師叔,難道還是因為那瘤子的事情?她可是真的為了師叔好啊,那東西有什麼好的,師叔偏要留著它?
“師叔下面的瘤子有什麼好的,你偏要留著它?”覓月忍不住脫口道。
元芳此時正要轉身離開,聽見覓月這樣不遮不掩大聲的嚷嚷那事情,倒吸了一口去,原本穩穩當當浮在水中的身體也晃了幾晃,激起一圈圈的漣漪,臉上的表情更是青黃不定,十分的玄妙。
元芳死死的盯著覓月,石化的臉慢慢來緩了過來,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兇狠的說道:“我說然修的是不可動□的覷清宗,但是卻來不想沒了那東西做個太監。”
覓月聞言,臉上驚訝,不自覺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面。
這水甚清,元芳自然是能看見覓月這麼大得動作的,更是嫌惡,臉上也不再溫和,一臉的噁心。
覓月呆呆的問道:“我就沒有,難道我是太監嗎?”
元芳心中臉上都不痛快,根本不想和這個淫邪的少年呆在一塊,就頭也不回的遊走了,速度快得很。
“我覺得做太監也挺好的呀,師叔……”覓月看著一層層的水波,悶悶的說道。
42 黑皮書 邀下山
從那往後,覓月更是連元芳師叔的面也見不上一次了,就只有小字輩的弟子在他們中間傳著話。
比如說,元芳讓她在早課前必先跑上三十里路,可恨她自己是短胳膊短腿,以前在洞中也沒有個長跑的機會,為此她往往要半夜就起床開始跑,到天矇矇亮的時候三十里路才能將將好跑完,這時也是覷清宗弟子在大殿上早課的時候了。又比如說師叔讓她將祭雲山的入門術法的口訣逐一抄寫十遍,待到她晚上差不多要抄完的時候,也就只來得及和著衣服在做著上就枕著胳膊小睡一會兒就得起來去外面跑步了。
這樣的日子對覓月到是沒有多少的埋怨,只是日子一長也難免眼睛下浮出了一層烏青,人也不再似剛來的那會兒圓潤了,開始露出的尖尖的下巴,一雙烏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