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
愛李歡,就不愛葉嘉麼?也是愛的,甚至分不清究竟愛誰更多一點,最厲害的心靈導師範院校也管不了一個人是不是會愛上兩個人,更不會教導人們,若是愛上了兩個人該怎麼辦?
但世俗法制和倫理道德卻要規範:一個人只許嫁給一個人,而絕非兩個人。
貪心的人沒有好下場,一個時段,必須只能擁有一個愛人。
多了,那就是傷害,不是愛。
自己和葉嘉離婚了,自己要和李歡結婚了,這是一個命題的兩個方面。
人生,彷彿是一場殘酷的假面舞會,除了幸福,還有無比的痛苦和悲哀。
她盯著自己手裡的荷花,再也不肯移開視線去看一眼葉嘉,再看一眼,就要崩潰,就再也無法將自己的選擇堅持下去。
是葉嘉的微笑的聲音,鎮定自若,平靜異常:“小豐,我們回去吧。”
這一刻,只想撲在他懷裡,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是,哭過之後,又該怎麼辦?人生不是抓鬮,成年人就要擔負自己的承諾和選擇,不是朝令夕改,出爾反爾,她強行忍住,一滴淚水都沒有掉下來。
車子重新開動,荷塘遠遠地被甩在後面,馮豐一路舉著這兩朵花,生怕弄損傷了,兩個沒有再開口,車裡彷彿有一種暗湧在流動,此時此刻,什麼話也不需要了。
馮豐閉上眼睛,仰靠在座位上,腦子裡不知怎麼浮現起一些殘存意識的片段,自己那麼熱,脫了衣服,很難受,彷彿還有葉嘉的身影……她惶恐起來,可是,很快想起,自己早上醒來,明明是穿是好好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才對,不然,怎麼衣服會穿是好好的。
莫非,那不過是一場夢?
一場噩夢吧。
她很想問問葉嘉,可是,又無從問起,春夢了無痛,自己和李歡,馬上就要結婚了,問了又能如何?
自己到底需要什麼結果?
這個時刻,怎能再左右搖擺?
也許,一切真的不過只是一場夢而已吧。
葉嘉只專心致志地開車,她的選擇,他是知道的,就因為自己堅持的離婚,也不知道那一刻為什麼要賭氣。
一次的放棄就是永生的錯過?
聰明如葉嘉,睿智的心靈導師也不曾給予半點偏愛:你錯過了,除了更加努力,別無他法。
可是,自己能如何努力呢?
在十字路口,葉嘉問她:“小豐,我先帶你回去擦藥,你的臉上有傷。”
“不用了,我回家擦,你送了我幾瓶藥的,你忘啦,我回去自己擦就行了。”
葉嘉沒有再說什麼,馮豐也沉默。
不知什麼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小區門口。
她下車,手裡拿著花兒,漂亮的荷花花瓣已經有了微微的瑕疵和折損,美啊,凡是美麗的事物,都是經不起消磨的,就如愛情,消磨完了,它還是如花朵一般重生,再開?
她保持著微笑“葉嘉,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葉嘉搖搖頭,心裡很想放聲大笑,卻溫柔地笑著:“小豐,回去好好睡一覺,醒來後,就什麼都忘了,葉霈,他不會再抓你了,他的目的原本也不是要取你性命。”
她點點頭,有些擔憂,“葉嘉,你也小心。”
“嗯,我會的。”
家裡一切照舊,只是冷清清的,只此一夜,彷彿萬物蒙塵,李歡沒有在家,估計是出去找自己了。
她趕緊給李歡打電話:“李歡……”
李歡的聲音又疲軟又驚喜:“馮豐,你到家了?”
“嗯,剛剛葉嘉送我回來的。”
“好好好,我馬上就回來,你等著我。”
“嗯。”
放下電話,她將兩支荷花插在花瓶裡,才去衛生間梳洗。
熱水從頭髮淋到身下,忽然強烈地刺激起昨夜相同的一幕,那個時候,自己也這樣沐浴著,滿臉都是水,只多了一雙溫柔的手,在幫自己輕輕按摩,好像要去掉自己身上的某種痛苦,這想法,令渾身上下,莫名地一陣燥熱,她忽然驚醒,莫非昨晚,葉霈給自己服下的是春藥,迷藥,媚藥?
為什麼渾身熟悉的燥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一想起,彷彿就要心跳加速,彷彿有一種幻想中的愉悅,一種頂端的高潮,一種極樂的享受,是自己以前從未體驗過的。
那種可怕的震駭一上心頭,渾身顫抖得幾乎站不住。
葉嘉怎麼會抱自己洗澡,葉嘉怎會一直在自己身邊整夜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