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越來越少,而是越來越多?
可是,為什麼等自己明白的時候,愛人,不是越來越近,而是越來越遠?
他還是抱著她的肩頭,抱得緊緊的。在經為了被自己的父親當做“花肥”後的日子,她脆弱的身子更是虛弱,但這段時間已經有了起色,削瘦的雙肩也不若當初那麼幹枯,就連臉龐也漸漸地變得玉潤,有時還能瞧見健康的紅暈,彷彿活過來的一次新生。
她在新生中走向李歡。
自己卻在她的新生裡,心燼成灰。
她的電話響起,她在接聽。是李歡打來的。
“嗯……我在外面有點事情,馬上就回家。”
然後,她掛了電話。
她慢慢地推開他的手臂,站起來:“葉嘉,我要回去了。”
他也呆呆地站起來,只放開她的手:“小豐,我送你回去。”
“呵呵,不用吧,這裡好打車,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拉了她的手,牽她上車,為她繫好安全帶,只想,哪怕不能在一起,哪怕她嫁給別人,自己也不能再對她有一分一厘的虧欠了——彷彿是對自己心靈的虧欠,不知道該怎麼撫平,只是要她幸福,並給與她照顧。
哪怕她不選擇自己也罷。
鬼節,月半。
這是C城的一個土節日,範圍並不廣,但馮豐記得清楚,因為在父母去世的前幾年,她常常去看他們。
陰天。
她捧一束玫瑰,下了車,往公墓而去。
這個季節,C城常常蕭瑟如秋。
公墓周圍,松柏常青。
她很熟悉地走過去,先在父母墓前祭拜,然後拿了玫瑰往前面走。
這裡住著一個人,照片上,一張青春飛揚的面孔。
她就地坐下,把一大束的玫瑰獻給他。
彷彿一個輪迴,一個怪圈,葉嘉、李歡,他們曾把玫瑰獻給自己,如今,自己又把玫瑰獻給這因為自己而死去的戀人。
她講了一會兒話,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末了,嘆息一聲:“黃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唉,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墓碑上的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一絲也不變。
“唉,要是你還活著,那該多好啊。我就會少掉許許多多的煩惱了,就平平淡淡,粗茶淡飯過一生,有什麼不好呢?”
照片上的人還是不說話。
良久,她站起身,四周看看,手機又響起,還是李歡打來的,好像才睡醒的樣子,聲音粘粘的:“豐,你在哪裡?”
這傢伙,葉家成了這樣,他彷彿無所謂的樣子,天天在家大吃大睡,彷彿要把這些日子的勞累統統補回來。
除了第一天回來時有些喪氣,後來就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虧得自己還一心想安慰他呢。
她老是隱隱覺得奇怪,葉嘉也罷,李歡也好,葉家覆滅,一個是家族成員,一個是用了許多心血去準備力挽狂瀾的,可是,現在倒了,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一個葉曉波失魂落魄,他兩人,都沒有天崩地裂的感覺。
就連葉嘉,自己想安慰,好像都無從安慰,倒變成了自己的一通發洩和傾訴。
這兩人真不知是不是鐵石心腸,還是他們把成敗得失看得並不那麼重要?李歡倒好理解些,畢竟是局外之人,體會不到那麼深刻的“亡國”情懷,盡力而為也就罷了,但是,葉嘉……唉,就連自己每每想起都覺得遺憾惆悵,他們難道就真的那麼超凡脫俗了?
她總覺得奇怪,卻又說不出來究竟奇怪在哪裡。
“豐,我睡得太多太飽了,決定起床了……”
她看看時間,快11點了,這傢伙還在睡,當然“飽”得很了。
“豐,你在哪裡?怎麼一大早就跑出去了?”
她只說:“我就要回來了。”
“好的,你趕快回來,我馬上出去買菜做飯,呵呵,很久沒有練過手藝了,怕生疏了,我給你做筍子鮮蝦,你回來就可以吃。”
她笑起來:“好的。我也沒吃早飯,正餓著呢。你快點哦,我回來就要看到飯菜上桌,否川的話……”
“否則怎麼樣?”
“就讓你下崗。嘻嘻。”
李歡哀嘆一聲:“事業下崗,愛情又下崗?你還要不要我活了?不說了,我馬上去買菜……”
婚約VS神秘人
馮豐笑起來,掛了電話,將手機揣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