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的來歷。”
“對了,李歡怎麼辦?”
“先調查清楚,等有用的時候才一舉擒獲。這個時段,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地震上,是下手的最好時機,所以,得抓緊,以免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煩,”
“是。”
“請擺兩盆綠色植物進來,謝謝!”
一句柔和的話傳入耳裡,兩人都愣了一下。按照這裡的設定,她是決無可能聽到外面有人的,顯然是隨意說的一句。
大口罩遲疑道:“給不給她?”
“給。無論她提出什麼要求都儘量滿足。”
燈,整天都亮著,馮豐想睡覺,卻找不到開關,顯然是外面控制的。
分不清白晝黑夜,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知道餓了就吃,渴了就喝水,甚至,她發現房間相連處,還有一個十分奇怪的無菌衛生間——衛生間都是有細菌的,但是,裡面採取了一種特殊的消毒器械,人進進出出,就自動消毒了.
沒有人露面,更聽不到任何人聲.她心裡明白,這是一種心理摧毀戰術,他們要先摧毀自己的意志,讓恐懼和絕望遙布全身,再問出他們想要的答案——他們究竟想要知道什麼呢?
或者,究竟把自己抓來做什麼呢?
她想起這些天自己吃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送來的,那些人彷彿計算得恰到好處,都是自己睡著的時候,該吃飯了,醒來,卻發現桌上擺著一些飯菜,分量不多,種類卻不少,都是極其健康的食譜,味道也不錯。已經吃了三頓飯,按照時間估計,大概已經過了三天。
好吃好喝地供著,生活在無菌的空間——她忽然想起某種餵牛奶養大的豬——據說這種豬肉可以賣到100元一斤.
而自己現在這樣,是不是要被養得肥肥壯壯地,給殺了吃了?
她渾身一個激靈,大吼一聲:“是誰,快滾出來,你們要問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門外的觀察視窗,大口罩笑起來:“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要不要立刻詢問她?”
“不,再等兩天。現在,還沒有到她的神經最脆弱的時候,你聽她的叫聲,還很有中氣,要到她徹底沒有力氣的時候再問.”
“注意設計好提問,一步也不能出錯.要根據這個決定,要不要拿下李歡,得儘快。”
“是。”
時間彷彿已經停滯了。
在這間乾淨的小屋子裡,彷彿一隻小白鼠,晨昏都不是自己的,等待著實驗結束的那一剎那,是被放生還是繼續煎熬。
只有屋角,擺放了一盆老大的鳳尾鐵,放在褐色的三足大花盆裡,泥土上有一層絨絨的青草,黑色粗大的枝幹上面,鳳尾鐵綠得一絲絲的,在牆壁上投荊出一片綠色的陰影。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這盆鳳尾鐵,剛進來時的恐懼也在一絲絲麻木,再也見不到了,葉嘉、李歡、珠珠、黃爸爸黃媽媽,這些最親近的人,都見不到了……再也見不到了。
她想,人最可怕的其實並不是死亡,而是“無知”——
我們害怕死亡,是因為我們再也見不到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此外,死亡又有什麼值得害怕的呢?
這一頓的飯菜送來,依舊是少分量,多種類,彷彿某一種放菜和菌類,金針和菠菜.都是補血一類的。
吃了這些天這樣的東西,身子骨倒輕鬆起來,整個人好像在往被培養成最優質的“瘦肉型豬”方使發展。
菜餚紅紅綠綠的,搭配得很可口的樣子,可是,她看著,不知怎麼卻想吐.
她沒有吃,躺下,將手枕在腦後,也沒有睡。其實,這些天,她一直沒有怎麼睡著,心裡一直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尋思著離開的方法。可是,這裡如銅牆鐵壁,自己連正主兒都沒見過,又如何能籌劃著離開?
想了許久,迷述糊糊地睡去。
彷彿有人在輕輕撫摸自己的頭髮,手那麼輕柔。她慢慢睜開眼晴,是一雙那麼溫柔的眼晴,竟然是黃暉的眼晴,可是,細細一看,卻又變成了迦葉!為什麼這個人又像迦葉又像黃暉?
心裡那麼高興,她坐起來,小聲地問,彷彿怕驚跑了他:“你這些日子到哪裡去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我怎麼沒看到啊?”
“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不,我必須走,你也跟我一起走吧,小豐……”
她興高采烈:“好,我跟你一起走。可是,你是迦葉還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