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和自己“決裂”,如今想來,都是早有預謀的。
他竟然巴不得自己死掉!?
這一刻,也不知道心裡是失望還是悲哀或者害怕,也許,悲哀多了,就麻木了。
她想了想,還是給他打個電話。
第一次打時,沒人接聽。她想,不再打了吧,肯定是他正在討好芬妮,看著自己的號碼,當然不會接了。
可是,這事情實在事關重大,萬一他不知情(儘管這種情形微乎其微),自己告訴了他,他也好有個防備啊。這跟自己和他的恩怨無關,畢竟,自己不願意見到他在這個世界上陷入絕境,或者死去。
她再撥一次,這一次,電話通了,他也接聽了,聲音很奇怪:“我剛進洗手間,沒帶手機。馮豐,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只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她淡淡地說,“昨晚,我家裡進了小偷。居然偷了三個遙控器走,我覺得很奇怪,所以提醒你一下,你今後小心點就是了……”
“哦?”李歡聽明白了,驚道:“你有沒有事?沒受傷吧?”
“沒事,不過是掉了幾百塊現金而已。其他沒什麼了。”
她掛了電話,攔了計程車就往學校而去。
157男人內心的卑汙
李歡比馮豐還先趕到C大。
他站在枯萎的荷塘邊,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午後的天氣有種沉悶悶的乾冷。終於,他看見門口,一個熟悉的人影揹著大包包,飛快地走進來。
他迎上前,大聲道:“馮豐……”
馮豐見是他,冷冷道:“什麼事?”
他顧不得她神情的冷淡,連忙道:“馮豐,我們得好好談談。”
她的羽絨服的拉鍊拉得豎起,遮住了整個的脖子,可是,被掐傷的淤青是從下巴開始的,怎麼也掩飾不住。李歡盯她幾眼,伸出手突然拉下她的拉鍊。
她嚇了一跳:“大庭廣眾的,你想幹什麼?”
她脖子上那麼清晰的掐痕立刻呈現在他的眼前,幾乎勒進肉裡,一些血絲乾涸了凝結成疤。李歡伸手,彷彿要摸一下,她後退幾步,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他又驚又怕:“都傷成這樣,你還說沒事?”
她毫不在意:“區區小傷而已,又死不了。”
他拖了她就往前走。
“喂,李歡,你幹什麼?”
“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就在這裡不行嗎?”
“不行。”
“李歡,我5點還有考試。”
“現在還上什麼課。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狠狠地摔開他的手:“李歡,你就是這樣,每次都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抱歉,我並不是你的下屬或者奴婢,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今天的考試很重要,我決不能當掉任何一科。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不願意說,你請走人……”
“馮豐,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事關重大,這裡不方便說話。”
她想起昨夜的情景,雖然是有驚無險,但是仍舊心有餘悸。李歡見她稍露猶豫之色,立刻又去拉她的手。
這次,她早有防備,立刻緊緊地將手藏在背後。想起他的某一種“可能的報復方式”,無論如何也不肯和他有哪怕是一點點肢體上的接觸,只道:“就在車上說吧,我沒有時間……”
她臉色蒼白,目光中流露出些微的厭惡和防備之色。以前,無論兩人的關係多麼惡劣,她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神色,李歡第一次見到,倒怔了一下,竟然不敢再去拉她的手,自己走在前面,有點狼狽:“那就在車上說吧。”
茶色的車窗全部搖上,裡面沒有開空調,但也比外面暖和許多了。
李歡直奔主題:“馮豐,我們被人盯上了……”
“我們”?
原來,李歡真的早已知情。
她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輕輕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介面:“也許只是普通的小偷,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不!自從我出車禍那時起,我們就被盯上了。”
“會不會是苻生他們幾個聚在一起裝神弄鬼?”
“他們幾個沒這麼大本事,而且,他們來現代時間極短,又不學無術,最多不過對‘遙控器’感興趣,不會知道收集毛髮之類的。何況,他們自己就是‘千年古人’,我們是他們的同類,他們不會對我們感興趣的……”
這倒也是。
“應該是有人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