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了她很大的信心和安全感,於是,她也微笑起來,這次,是真正牢牢挽住了他的手。李歡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微笑,不禁伏在她耳邊低語了一聲:“豐,你真好看……”
這一聲“豐“,滿是性感的親暱,她的臉驀地紅了一下,
通往頂樓大廈的兩部貴賓電梯,和酒店的其他電梯分開了,所有來賓,往這裡上去。電梯停下,兩人進去,馮豐看那種裝飾著古色古香花紋的欄杆,那種特製的玻璃,人往上升,外面,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她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從未坐過這樣的電梯,此時此刻,才深刻地體會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多麼巨大。
電梯門剛一開啟,穿制服的英俊小弟就迎上來,滿面微笑地邀請帶路。
二人剛走到大門口,楊女士就迎著二人,先看一眼馮豐,才看向李歡,滿面笑容:“真是一對璧人。”
她隨口而出,完全是不經意的,卻令人感覺不到刻意的成分,好像出自真誠的讚美。馮豐第一次會面傳聞已久的“楊女士“,只一眼,就差點摒住了呼吸——她並不太美,也不是芬妮那種豔光四射,她是嫵媚而含蓄,這令她看起來無比高雅雍容,是傳說中那種最最標準的貴婦人典範。她保養得極好,身材、面容,甚至是眼裡的那種隱隱的風情,絕不會令人想到她的年齡,是那種比少女多一分,比少婦又減一分的恰到好處的臻於一個女性年齡段極致的美麗和魅力。
她穿一身玫紅的晚禮服,這樣的禮服是很少女士敢挑戰的,但是,她卻穿得異常富貴優雅。她的渾身上下都很簡潔,脖子上只帶一串米白的珍珠果作為裝飾。這種珍珠果來自沙漠,非常罕見,且不易儲存。如今,她戴一串這樣出自天然的飾物,又比首飾多了一份生命的活力,更在高雅中透出一股出塵的風韻。僅此一項,馮豐立刻發現,她已經把滿場哪怕是最最大好年華的佳麗比下去了。
但是,她並不給人“隨意“的感覺,她耳上那副鑽石耳環在為這場晚宴的主人身份“坐鎮“。馮豐雖然不識珠寶,但也看出,那樣精緻的東西,除了不菲的價格,更具備了非常古色古香的文物藝術價值。
只是,這副耳環看起來微微有點眼熟。
跟楊女士就這一個照面,馮豐已經被鎮住了,心裡微酸,難怪葉嘉會喜歡她。要是尋常的女人,又怎麼會得到葉嘉一打電話就是半天的待遇?
原來,葉嘉是遇上了一個極品的女人。
跟她相比,自己何止是醜小鴨,簡直連最灰的灰姑娘都算不上。
心裡好不容易鼓起的信心,又淡了下去,但見這滿目的名流,自己一個也認不得,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只是,葉嘉呢?葉嘉在哪裡?
但是,她的手卻被李歡拉得緊緊的,他下意識地用力握一下,她立刻醒悟過來,自己今天是陪李歡來的,而不是來跟楊女士“比美“的。
滿堂賓客,熟面熟口,整個C城的非富即貴的一班人馬齊聚一堂,其中許多人,李歡都曾在葉家幾次的盛宴上見過,也打過招呼。
李歡一一和熟人招呼,眾人見他拖著女伴,意氣風發,又都知曉他剛入主葉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葉氏重整旗鼓的希望極大,到時,又是合作伙伴,三分薄面還是要給的。
談笑間,只見葉曉波和女友從對面過來,葉曉波老遠就熱情地叫一聲:“小豐“,他女友的態度也非常熱情。
總算見到一個熟人,大家交談幾句,馮豐忽然下意識地往後面看看,這一看,心裡差點咚咚地跳了出來,只見葉嘉陪著楊女士正一路招呼著眾人過來。
記憶中,葉嘉是不善交際的,甚至還微有幾分木吶,可是,眼前這個談笑風生的男人,一顰一笑,風度維持得那麼得體、健談、風趣、紳士……竟連他的短處,不知什麼時候也變成了長處。
他的成熟,她的媚嫵,相得益彰,珠聯璧合。
馮豐覺得有點兒透不過氣來,目光偏偏又落在楊女士的那副耳環上——突然想起,這幅耳環,是葉夫人最得意之物,來頭也很大,據說,出自唐朝某位皇后的遺物。曾經有一次,在c大的小別墅裡,葉夫人和姍姍、林佳妮、葉嘉等圍坐擺閒龍門陣時,曾經眉飛色舞地講述這對耳環的來歷,而馮豐見到,則是自己唯一一次登葉家的大門,只見過那麼一次,所以,剛看到楊女士時,還沒想起來。
如今,見她和葉嘉那樣親密地走在一起,葉嘉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又戴著葉夫人的遺物——選擇在這樣的時刻,佩戴葉夫人的遺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