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9部分

恕他所有厚顏無恥的罪孽。

她只是自私地想要明哲保身,想要保住那些她想要好好珍惜和守護的人,僅此而已。

可是,似乎並不是所有簡單的願望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成真。

一個星期後,陽夕舞被接回卡亞的臨時別館。

卡亞依舊對他寵愛疼惜得無微不至,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越來越抗拒和冷漠的反應。

她天衣無縫地把自己偽裝成花薇天真無邪的樣子。

或許,女人真的天生就是戲子。

她可以毫無破綻地扮演好花薇的角色,不讓任何人發現她的異樣。

只是,在面對卡亞滿眼的似水柔情時,她總是心虛懦弱地想要逃離。

逃離這些爾虞我詐的陰謀,逃離這個比死神更加可怕的男人。

夜晚,沉甸甸的漆黑。

就如她現在的心情,深不可測的忐忑。

她就像一個瘋狂的賭徒,用傾家蕩產般義無反顧的豪邁,和這個強大的男人展開一場別開生面的賭局。

如果她輸了,遭殃的不只是她,還有那些陪她出生入死的朋友。

對,朋友。

這兩個她曾經最排斥最恐懼的字眼,現在,卻成了她午夜夢迴最真摯的安慰。

不能輸,為了這些她想要用生命去維護的人,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輸。

她把身體蜷縮排被子裡,卻依舊冰冷得嚇人。

目光掃過床邊櫃子上的電話,她的眼光一滯。

腦海裡閃過一串數字,淅淅瀝瀝的,整齊地排列開來。

她伸出手去,顫顫巍巍地拿過電話。

不要太貪心,只要聽一聽他的聲音就好。

只要這樣就好。

她小心翼翼地把話筒放到耳邊,然後纖白的手指略顯呆滯地按下電話鍵。

終於按完了所有的數字,她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傾聽電話那頭的回應。

不說話,一個字也不說,只要聽一聽他的聲音。

什麼也不說。

無論有多害怕,無論有多孤單,無論有多想念。

什麼都不許說。

“喂。”

電話接通了。

她終於又聽到了他的聲音。

低沉中透出細膩的磁性,帶著些許掩飾不住的疲倦。

“喂。”

他又喚了一聲,似乎有些驚訝和不耐煩。

她用手捂住口鼻,拼命不讓自己發出半點不尋常的聲音。

哪怕是呼吸的聲音,也不可以。

不可以讓他擔心,不可以讓他知道她有多牽掛他。

不可以,統統都不可以。

月色朦朧地灑落進來,映照出少女雪白溫潤的臉,以及眼角一大片狼狽的潮溼。

她好想他,無時無刻不在想。

可是,現在的局面太危險,她不能讓他察覺到,她不能,那樣只會把他牽扯進更加不堪設想的漩渦和糾紛裡。

她聽到他急促的呼吸,然後驚慌失措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害怕聽到他說,“舞,是你嗎?”

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她更害怕他結束通話電話,電話裡頭只剩下空洞而落寞的“嘟嘟”聲。

所以,就讓她先結束通話吧。

黎明前的陰霾

星期一。

帝英。

低冷的氣溫,光禿禿的枝椏,草地退化成一片慘敗的光景。

每個人都裹得很嚴實,惟恐被刺冷的寒風凍到分毫。

不過,也有少數風度至上的紈絝子弟,瑟瑟發抖地穿著單薄而帥氣,明明凍的嘴唇發紫,鼻頭冷的通紅,卻還是要撐住面子厚顏無恥地說“不冷不冷”。

可是,沒有人會去職責他們或對或錯的乖僻行徑。

因為他們是貴族,是血統尊貴,高人一等的種族。

他們生存的國度永遠比其他的地方昂貴,奢侈和高貴的。

當然,這可以說僅僅是他們恬不知恥的自以為是而已。

因為他們很少聽到,有多少閒話家常的三姑六婆在茶餘飯後,唾沫橫飛地把他們貶得一錢不值。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耳邊用來炫耀的談資和笑料,統統都是經過篩選和過濾的。

可是,紙真的能一直將火包住嗎?

這個呼之欲出的答案還真是令人好奇。

這個世界是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