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她又開口聲音苦澀,“你不同意……也是沒辦法的。”
蕭亦瀾,再見。
這一次,我是真的要食言了。
她記得,他們結婚的那天,蕭亦瀾抱著她爬上三十層樓,當時她說要讓他陪一輩子,蕭亦瀾沒有食言之前,她卻要食言了。
從現在開始,我要你陪我走往後所有的路,不管是平坦大道還是荊棘小路,我都要你陪著我,蕭亦瀾,你做得到嗎?
那樣清晰明白的承諾,如今變成一張薄紙,一戳就破。
接下來的幾天,白流光心情都不大好,慕庭晚也無意去問他,彼此裝傻,不聞不問。
週五的晚上,慕庭晚在客廳等著他,已經十點多了,他還沒有回來,等的慕庭晚有些焦急,正準備拿起電話打給他,門鈴就響了。
一開啟門,強烈的酒精味就迎面撲來,白流光喝了不少酒,方離開門的依靠,便倒在慕庭晚肩膀上。
慕庭晚只好費力氣的把他扶進來,白流光一進來便不安分,忽然把她壓在玄關的牆壁上開始吻她,她掙扎著喘息:“白流光……你清醒一點!”
白流光的手在她後背和腰肢間四處遊弋,慕庭晚害怕急了,伸手一個巴掌扇過他的臉頰,力道不大,可是在靜謐的暗夜裡耳光變得格外響亮。
白流光一下子清醒過來,放開慕庭晚的身體怔怔的看她,黑暗裡,慕庭晚囁嚅著嘴唇,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她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口。
道歉麼,她根本說不出來。
她看著自己扇了他耳光的手掌,手指顫抖,不應該的,他對她所有的一切親密都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她怎麼能動手扇他耳光呢?
慕庭晚,你實在太混蛋了。
“白……白流光,我不是故意的。”
他輕輕笑了一下,彷彿不在意,又像是絕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是我……是我自己太莽撞了。”
因為不是故意,所以更是潛意識裡的不願接受。
白流光已經清醒了很多,轉身開門慢慢的走出去了,慕庭晚想挽留他,想要說不要走,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開口了。
她目視著白流光走出去,一直到樓梯口的地方,白流光頓了頓,轉頭看她失望的說:“庭晚,我以為你會求我不要走,就算不愛,也至少會擔心吧,會擔心我這麼晚出去會不會出事。可是,我走到這裡,你都沒有開口挽留我。”
慕庭晚整個人徹底懵了,她咬著唇瓣說:“白流光……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像你挽留蕭亦瀾的時候,難道不是拼盡全力麼?不要和我說你沒有挽留過。”
她有些委屈了,眼眶酸澀,“我,我做不到。”
白流光緩緩閉上雙眼,他終究是比不過那個人的一丁點,即使是最簡單的挽留她也吝嗇的只願留給那一人,旁人便是痴心妄想也得不到。
白流光從樓梯口匆匆下去,慕庭晚佇立在玄關處良久,被晚風吹的手腳冰涼,也沒有要關門的意思。
她動手打了白流光就是不對的,無可諒解的。
這一點,她明白的。
她和白流光在一起兩年,清清白白,不曾越雷池半步,這種事情上白流光也從來不勉強她,可是今晚他忽然的親近讓她束手無策,她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
她也不想的,可是隻要白流光一近她的身,她的腦海裡便翻江蹈海的都是蕭亦瀾,無法掌控。
她知道,這樣是不好的,可是蕭亦瀾就那麼猖獗的在她心裡來回穿梭,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白流光是週末早上才回來的,身上是混雜的菸酒味,慕庭晚硬著頭皮過去和他說:“白流光,我們談一談。”
他隨意“嗯”了一聲,然後真的坐下來,和她面對面的聽她說。
“白流光,如果你想結婚的話,我沒有意見,可是,我可能一時半會沒有辦法忘了蕭亦瀾,所以,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耽誤你,只要你說一聲,我隨時可以搬走。”
他忽然有些惱怒,在她看來難道他就是這樣一個膚淺的男人麼?
“慕庭晚,我對你你難道還不清楚嗎?耽誤?我告訴你,你已經耽誤了我很久了!怎麼,要立刻就走嗎?慕庭晚……我實在……對你太失望了。”
“對不起。”
“我不想聽這三個字。”
她以為他那天晚上出去是幹什麼了?冷靜還是發洩去了?他一遇見她就失了魂,不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