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抹欣長筆挺的身影。
聶峻瑋一改往日西裝筆挺的打扮,今天的他穿的很是隨意,白衣黑褲都是休閒型的。他原本就生的俊美,只是平日裡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進的冷漠姿態,所以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感覺。
只是今天,他像是刻意斂去了那種冷硬緊繃,開口說話的時候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眼角眉梢彷彿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一般的暖意——
曉蘇的血液都跟著靜止了。
他身後那長長的落日餘暉打在他的臉上,男人的側臉在轉首時陷入了陰暗兩種極端的光線裡,給人一種極其恍惚的錯覺——
那種深邃的眼神,少去了平日的那種冷漠,多了一絲溫和,偶爾微微一笑,好似星光下的海面,波光微微一閃,哪怕明明知道他此刻的樣子多少帶著虛偽,卻讓她的心瞬間扯開了一個無比大的洞。
真的很像鴻勳,甚至那一瞬間會讓人以為他就是鴻勳——
可是他不是,他是聶峻瑋,他是和鴻勳長得一樣,卻不是鴻勳,他是最可怕的魔鬼……
曉蘇越發覺得心酸,喉嚨口像是有什麼腥甜的東西茲茲地冒上來,她怕自己就要剋制不住了,剛想要張嘴說什麼,聶峻瑋卻已經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短處地瞥了她一眼,神態沒有任何的異樣,說話的時候非常的禮貌客氣,完全不見平日裡的冷酷無情,“叔叔阿姨,我上一次匆匆前來,都沒有給你們送什麼禮物,太唐突了,今天正好曉蘇也在,所以就順道過來看看你們。這點小禮物不成敬意,希望你們可以笑納。”
身後跟著的珞奕兩手果然提著大袋大袋的東西進來。
宋母以前就挺喜歡聶鴻勳,雖然之前婚禮的事情鬧得不太愉快,但是現在見女兒和他又舊情復燃,想起五年前小兩口感情就是極好的,此刻自然自然不會抗拒什麼。
她笑眯眯地拉著聶峻瑋就往客廳走,“鴻勳啊,你人來就行了,還送什麼東西,真是太見外了,以前你也經常來我們家吃飯——”頓時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宋母馬上有些尷尬地調轉話鋒,“你瞧我這嘴,唉……鴻勳啊,曉蘇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從小被我們寵壞了,因為她是小女兒,所以什麼事情我們都依著她,幸虧你好好的……以後你們也要好好的。”
宋父也跟著站起身來,雖是有些不太滿意將聶峻瑋的一些行為,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不會當面給人難堪,“今天就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吧,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好好談一談。”
一直都插不上話的曉蘇聞言,連同唇上的最後一抹血色都消失殆盡。
“爸,我其實還有別的事情……”
“哎呀,曉蘇,你急什麼啊?你都多少天沒有回家了?再說你不是已經不上班了麼?”宋曉念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壓根沒有注意到曉蘇此刻異樣緊張的神色,不識趣地打斷她,“你還有什麼事情可忙的,一起吃頓飯吧,一會兒大姐也該回家了。”
這才蘇轉。“怎麼了,今天也沒有聽說你有事情要忙。”聶峻瑋跟個沒事人一樣,上前親暱地擁住了她的纖腰,嘴角甚至還勾起一抹極淺的笑意,聲線溫和,“不管有什麼事情,等吃了飯我再開車送你過去吧。”
曉蘇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起來,她全身都緊繃著,仰起脖子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看著他頂著一張虛偽的無害的笑容,如果不是之前就已經嘗過他太多的暴戾,相信沒有人會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魔鬼——
“那就行了,那你們先坐會兒,我去做菜。”宋母笑眯眯地搓了搓雙手就往廚房間跑。
宋曉念見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也跟著母親去了廚房幫忙。
一時間客廳就剩下了三人,曉蘇不安極了,不知道聶峻瑋到底是想要怎麼樣,她在極度慌亂的情況之下,腦袋轉地飛快,想要馬上拉著他出去單獨談一談,卻不想宋父這個時候又開口,“鴻勳,我記得你以前會下象棋,怎麼樣,現在的技術退步了沒有?要不要來一盤?”
曉蘇的身體下意識地抖了抖,本能地轉過臉去看著聶峻瑋。
沒錯,聶鴻勳是會下象棋,以前一來宋家,就會和宋父殺上幾盤,其實宋父的棋藝很不錯,但是聶鴻勳的棋藝和他卻是不相上下。
可是象棋這種東西,適合聶鴻勳,也不一定會適合聶峻瑋。
他會下象棋麼?
腦海裡閃過葉少寧對自己說過的話,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男人,或許殺人放火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象棋這樣的東西,恐怕根本就不會是他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