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說出來的結果就是會遭人嘲笑,會認為她是自不量力異想天開吧。原來文焱還是跟那些人沒什麼不同……是她想太多,想太美了……
方惋心裡酸澀得很,情緒低落卻要佯裝若無其事,揉揉自己的小鼻子,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睜開眼說:“我走……”
方惋後邊的話還沒說出來,她輕盈的身子已經被男人一把擁進懷裡,緊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
惋說得情勃。方惋呆呆地任由他抱著,久久都沒回過神來,他什麼意思啊?他這算是相信她了嗎?
文焱俊臉埋在方惋白玉般的頸窩,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卻能感到男人健碩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耳畔傳來他低沉緩慢的聲音:“你是我見過的,最傻的女人……”
只是短短兩句話,聽起來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可是奇怪,方惋卻能從文焱的話中體味到幾分憐惜。
憐惜?是真的嗎?她不是幻覺吧?他沒有嘲笑她,沒有打擊她,他信了,並且還心疼她?
方惋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在她的認知裡,文焱這男人就跟一塊臭石頭一樣的,他居然會心疼她……
呵呵……嘻嘻……咯咯……方惋一個勁地傻笑,不自覺地摟緊了他的腰身,聞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好舒服,好溫暖的胸膛,聽著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她越發能感到,這男人興許老天爺特意安排給她的,不然怎麼會相信她呢?要知道,在這Z市,要人們相信香域集團老總的女兒不是草包米蟲而是私家偵探,那真是相當於天方夜譚,可是文焱,方惋只說一次他就信了。
被人信任的感覺真好,比大熱天吃了冰激凌還舒爽。尤其是,這個男人跟她還在一個戶口本上呢!
文焱幽深的眸子裡泛起明明滅滅的光輝,讓他欣慰的是方惋向他坦誠了,這或許是夫妻倆從認識到現在,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心貼心的談話。不知怎的,他心頭竟無端地湧上一股自豪感……方惋身上的閃光點,她的美好,目前為止,恐怕知道的人不多,而他就是其中之一,他分享了屬於她的秘密,知道了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加上之前因為唐麗瑩的事,也是因為她及時向他通風報信,他才能在關鍵時刻抓到投毒案的真兇。由此可見,方惋不只是聰明而已,她還有一顆善良而富有正義感的心。
她這顆蒙塵的珍珠,是他的老婆。
“文焱,今晚的事,謝謝你……我最開始還以為你不相信我是自衛,後來才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我還罵你了……對……對不起啊,你不會介意的,對嗎?”方惋很不容易說服自己鼓起勇氣向他道謝,道歉。
文焱輕笑出聲:“今天晚上一定是出太陽了,不然方惋怎麼會乖巧得像小兔子?”話是這麼說,但他語氣裡的輕快愉悅卻是藏不住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很不正常嗎?那好啊,我就算是隻兔子,我也可以當一隻會咬人的兔子!”方惋說著當真做出很兇的樣子,粉紅的小嘴兒一張,咬在他的肩膀。只是,她卻捨不得用力了……
“沒事把肌肉練那麼硬做什麼……”方惋嘴裡嘀咕,其實是掩飾她的不捨得。
她也不計較他的陶侃了,今天的事是繼她生病被他送醫院之後又一次讓她感動得想哭,此時此刻,她只想拋開那些不越快,好好地享受他溫暖厚實的肩膀。12IEO。
“文焱,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可以那麼快就把事情解決了,不是說休息室外邊那個走道轉角處是監視器的死角嗎?而且那個侍應生也不承認他被杜伊航打了。我想啊,他一定是因為知道杜伊航是穆釗特邀的嘉賓,怕得罪了以後自己日子不好過,所以才會撒謊說自己沒被人打。你是怎麼讓杜伊航現形承認的?可以告訴我嗎?”方惋又開始發揮自己的職業特長了,對某些事情就是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文焱本不應該向方惋透露杜伊航打人有可能是因為他患有狂躁症,但方惋也是此案的目擊證人,她遲早會了解到事情真相的。
文焱簡單地說了一下在保安部時所發生的事情經過,方惋聽完之後,沒有高興的情緒,反而是心情沉重。杜伊航如果真的換有狂躁症,那確實是可以解釋他為什麼在病發前後判若兩人。如果杜家的人所講是事實,那麼杜伊航就太可惜了。那麼富有音樂才華的優質青年,才十八歲,表面上他是多麼斯文溫雅,待人和善又禮貌,可這樣一個人,患有十分棘手的狂躁症,實在是令人扼腕嘆息啊。
就是一隻打碎的盤子惹的禍!
碎盤子?嗯?方惋腦子裡驀地閃過一道光,她記得,陳敏珍也是因為在廚房打碎了盤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