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這小女人在怔愣之後,居然笑了,笑得賊兮兮的。
“你笑什麼?你還有心情笑!”文焱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卻還是扶著她從病床上下來,準備回家了。
方惋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覺得看文焱一本正經數落她的樣子,很像是她的家長一樣,她竟然沒有覺得討厭,反而是感到有點莫名的親切感。他剛才發火的表情,緊張的表情,真的好像她是他的誰……
方惋說不出話,喉嚨腫得厲害,但是她會在心裡對文焱說謝謝……這個男人,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嘛,有時候還挺像個男子漢的。
生病的人或許真是會比平時脆弱,經過她發燒這件事,她對文焱又多了一層認識,多了幾分親切感,少了幾分最初的反感。心底的那個天平,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偏移。一個平時看似硬梆梆的男人,處處與她針鋒相對的男人,新婚夜把她折騰慘了的男人,在她生病發燒時卻給予了她溫暖,她怎能沒點感觸和感動呢,原本就是一個善良的大姑娘啊……
不過嘛,感動歸感動,我才不要讓文焱知道呢,不然他又要得瑟了!方惋這麼想著,扭頭對文焱扁扁嘴,文焱假裝沒看到,他還真猜不到她這個動作是代表什麼意思,只是難得看她俏皮的神情,他覺得這個女人的表情其實也挺生動的……
“方惋,你生病的事,要不要打電話告訴你爸爸?”
“不要!”方惋衝文焱連連搖頭,用眼神告訴他。
她急切的樣子,還有她眼底那明顯的痛色,他好像明白點什麼……
“你是不想讓你爸爸擔心嗎?”文焱對視著方惋微微泛紅的眸子。15370461
方惋使勁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雙手合十,用嘴型在說:拜託拜託,不要告訴我爸爸!
文焱沒再說話了,濃黑的眉毛微微蹙起,他本以為方惋是會藉著生病的事向家長撒嬌的女人,但看來不是,她的擔憂那麼明顯,不像是假的……她很懂事,這也是真的。
兩人一路無話,回到家之後,方惋繼續睡覺,她只希望身體能快點恢復,她還惦記著去查陳敏珍的事呢,方惋連做夢都夢到自己在對那幾個看不清楚長相的畜生,拳打腳踢,揍得好過癮……
方惋恢復得很快,第二天就感覺精神好多了,只等莊鬱將陳敏珍的資料送到,方惋就會開始尋找線索。
方惋坐在電視機面前,看著螢幕上的鋼琴演奏會,那在世界頂級的彈奏鋼琴面前十指翻飛的翩翩少年,人美,琴聲更是美,方惋聽得陶醉了,不由自主地想要跟著人家的琴聲哼哼幾句……只可惜她喉嚨腫得厲害,發出的聲音都是極為難聽的。方惋吃了消炎藥,喝了好多水,迫切地希望嗓子快點能正常,失聲的感受憋得慌啊!
“嘖嘖……瞧瞧,人跟人,就是這麼不同,年紀輕輕,現年十八歲的鋼琴才子,剛從國外獲獎回來不久就在本市最高規格的音樂廳演奏……這該迷倒多少花季少女啊,不過嘛,這人比起咱家的風瑾,姿色還是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方惋一個人對著電視YY,時不時笑笑,心想啊,一年前要不是自己在酒吧裡當眾宣佈風瑾是“她的男人”,只怕那些富家千金們還在打風瑾的主意呢,說起這個,方惋覺得自己是功德一件,為風瑾解圍,讓一棵小幼苗免受荼毒,如果風瑾以後也能像電視裡這個少年那麼有出息,她可就太欣慰了。
方惋的手機在震動,是莊鬱的電話。方惋窘了,她現在失聲啊……她只能聽著莊鬱在電話那邊一個勁地喊她,可她就是說不出話。這該死的喉嚨,你是要鬧哪樣?
方惋結束通話電話,改發簡訊給莊鬱了。
幾分鐘後,方惋在電腦上接收到了莊鬱傳過來的關於陳敏珍以及她家人,還有她當過保姆的每一戶人家的資料,全都詳細地擺在眼前。方惋真想大聲對莊鬱說謝謝!不能說話嘛,那就發兩個像橘子那麼大的“謝謝”過去給莊鬱……
莊鬱之所以幫了方惋那麼多的忙,不惜自降身份為方惋提供線索,甘當她的訊息來源,全因為他曾被方惋所救。他是個很知恩圖報的人,他老婆也是如此。方惋這是善有善報,如果不是莊鬱為她提供一些別的偵探社找不到的線索,她也不會那麼順利地完成一些生意。
莊鬱提供的線索都是儘可能的完善,方惋對此相當的滿意。
方惋興致勃勃地看著手裡的資料……嗯,汪大嬸所講的那些都是事實,當然了這個事實主要是指的關於汪大嬸和她女兒陳敏珍的家庭背景和境況。至於陳敏珍被人殲汙的事,方惋還得慢慢理理頭緒,看看從哪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