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氣死我啊!”
“什麼?我氣你?”文焱愣了一下:“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想回家了?你既然已經想通了要回家你怎麼不直接回來呢,省得我去接了。呵呵……你放心,我不會笑你的,反正你也說過你愛我了,回家來也很正常啊。”
“文焱……你……你……”方惋恨得牙癢癢,要是他現在在眼前,真想掐他脖子咬他手臂再踹他一腳!話都已經喂到他嘴邊了他還能原封不動地給她堵回去,怎麼就不明白她沒直接回家不就是在等他一句話嗎?可他這呆瓜居然還沒整明白!
“你還說你懂,我看你是一點都沒懂!說句你想我,你會掉肉嗎?我自己回去跟你主動開口叫我回去,那能是一碼事嗎?你……你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心!”方惋心裡是又酸又著急,難道非要她開口說她很想他來接,他才會明白其實她一點都不想離開家,一點都不想離開他身邊!
“文焱,我告訴你,雖然我說過我愛你,但是不代表我會永遠都傻乎乎地等你來愛,你如果不愛我,你如果覺得我在不在家都無所謂,那好啊,我就繼續在偵探社裡住,你就一個人在家抱著熊睡吧,我真是鬼迷心竅了才會愛你這種……屬豬的!哼!”方惋重重地按下了結束鍵,煩惱地搓著自己的頭髮,心裡那個憋呀!
文焱傻愣愣地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皺著眉頭,喃喃地低語:“我不是屬豬的,她連這個也記錯,唉……女人怎麼這麼麻煩呢,明明自己都想通了,為什麼還不回來?我去接,跟她自己回來,不都是回到這個家嗎?怎麼就不是一碼事了?真是奇怪,女人的心思好難猜……”
如果泰迪熊會說話的話,一定會在這時候狠狠敲敲這呆瓜男!方惋說“屬豬的”其實是在罵文焱笨得像豬。其實再怎麼堅強獨立的女人,內心也是有脆弱細膩的一面,也是需要男人細心呵護的,誰不想被自己愛的人重視呢,誰不想要體會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男人有時大大咧咧,但女人有時卻很在乎某一時刻的感覺。文焱這塊硬石頭真的是會讓人抓狂的……16606150
孤枕難眠,不只是方惋,還有新搬來的莊擎翼,他一個人百無聊賴,這個時間睡覺對於他來說是早了些,他時常都是睡得很晚的。習慣了在外邊待到夜深人靜才回家,這第一天搬到方惋對面住著,他竟然在十點鐘之前就回來了。
輕柔舒緩的音樂飄散在臥室裡,沒有關緊的窗戶外邊吹來一陣陣涼風,一個人的夜,一個人的床,一個人的孤單,一個人的冷清……這都是莊擎翼多年來早就習以為常的。在國外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最近才回國,接掌翼幫老大的位置。在外人看來,他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從不缺美女相伴,從不會虧待自己。外形、金錢、女人、權勢、地位……這些東西,他樣樣具備,可誰會想到他竟然來這種老舊的樓房裡居住,並且是一個人。他不是該像王子一般住在華麗的城堡嗎?
用莊鬱的話說,莊擎翼是閒得蛋疼,過得太舒適了,想來這兒體驗體驗在社會中下層的人們是怎樣的生活。瞧瞧這屋,一室一廳,傢俱陳設都挺簡單陳舊,只有床是莊擎翼新買來的……
沒人知道莊擎翼腦子裡在想什麼,黑道大哥的行徑都是這麼古怪的麼?或許人家走的就是不一樣的風格……又或許,這裡對他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以至於他寧願紆尊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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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文焱對於工作不敢有絲毫鬆懈,不只是在追尋關於章卉墜樓一案的線索,還要策劃部署付金水上庭那天的一切行動。要留意著林雲芝的動靜,要去檔案室翻閱二十多年前的一些卷宗,企圖能找出當時黑道上有哪些人很有可能是HZ集團的創始人……人的神經這麼時時刻刻緊繃著也不是件好事。好在最近有個出去放鬆的機會——由法證部和警局的人聯合組織的一年一度的冬季減壓活動。今年是去本市的溫泉峽谷。文焱當然也在邀請之列。
每個人限定能附帶一個人去,蘇振軒和方惋早就商量好了到時候會去的,方惋不知道文焱也去。而文焱是在臨行前的一天才說他想加入的。之前他在聽到局裡領導說這事兒的時候是沒興趣的。不過想到最近和方惋之間有些不美妙,他覺得如果能趁此機會跟她出去玩一玩,泡泡溫泉,說不定關係會有所好轉,也許她心情會快些好起來……
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文焱能想到這一層,簡直是好比太陽從西方出來了。人家組織活動的人被文焱這麼臨時一攪合,也沒多說什麼,很爽快地就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