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幫我去掉圍巾,用她的一雙小手幫我搓手取暖。
“凍著了吧,叫你帶上手套的就是犟的不聽話。”舒芸關心的責備道。
“我可是從小都沒有帶手套的習慣,帶上那玩意兒有一點也不靈活。”說完我把稍微溫熱了的手貼在了舒芸的臉上。
“別冰我,不然面板會不好的。”舒芸嬌嗔著把我的手拿開。
“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去給爸爸掃墓?你們這邊的習俗和我們那邊的有所不同,所以我還是入鄉隨俗吧。”我問舒芸道。
“明天吧,我想早點去看看爸爸,從結婚到現在都3個月沒去過爸爸的墳頭了。”舒芸掐算著時間說道。
“那好吧,我們倆早早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去,東西我都買好了,你看還差什麼。”說完我指著桌上剛買回來的東西。
舒芸走過去翻看了一遍說道:“夠了,不缺什麼,你還是那麼細心。”
“好了,睡覺吧!”我微微一笑扶著舒芸躺在床上。
一大早我並沒有吵醒沉睡中的舒芸,一個人穿好衣服拉開了窗簾,外面飄起了皚皚白雪。在南國卻是很少見到下雪的,於是我叫醒了舒芸兩個人靠在窗前一起賞雪。
“下雪了還去嗎?要不改天吧,凍壞了身體可不好。”我說道,主要是怕太冷會誘發她犯病。
“去,既然說了是今天就不要改了,爸爸肯定想我的很。”舒芸看著窗外的雪靜靜的說道。
“恩,好吧,不過可得穿厚點,從家到殯儀館還有一段距離呢。”我說著站起來從櫃子裡幫她拿出了厚厚的大棉襖和圍巾。
舒芸穿好了衣服還不忘記在鏡子前欣賞一番,看著自己被厚厚的棉襖包裹的像一個蠶蛹悻悻說道:
“這麼難看,我看我還是脫了吧,穿出去肯定醜死人了。”說著就要褪去棉襖,我趕緊上前攔住她說道:
“我的大小姐啊,你說這麼大冷的天誰會有功夫出來看你啊,趕快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
我執意不讓她脫掉棉襖她只好穿上,因為下雪的緣故路很滑開車不方便,於是兩個人一路慢走去了墓地。很快找到了叔叔的冢,我便把帶來的供品往出擺,就在這個時候只見舒芸慢慢的摘下一隻手套用手去觸控叔叔那冰冷的石碑,我本想勸住可是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我理解舒芸此刻的心情。我埋頭繼續擺放供品,最後用火機點燃了香火;把帶來的威士忌用開瓶器開啟,先圍著叔叔的墳頭撒了一圈,只見那白雪遇到紅酒便立刻融化,整整繞著叔叔的墳頭行車了一個保護圈。我把剩下的一點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對著叔叔的墳頭三鞠躬,邊鞠躬便說道:
“爸爸,我帶著舒芸來看你了,這個年有我們陪伴您不會寂寞的。”
舒芸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眼淚不自覺的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她有點激動了,我看到這裡不敢再讓她難過下去,刺激是心臟病人的致命點。
“給爸爸鞠完躬我們就走吧,天氣有點冷了。”我對舒芸說道。
舒芸慢慢的從石碑旁走到正面深深的三鞠躬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可是到第三躬的時候她實在是無法按捺住心中的悲傷哭了出來,我一把把她抱入懷中安慰道:
“芸芸不哭,爸爸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堅強的笑吧。”
舒芸只是不停的啜泣不再去看叔叔的墓碑和冢,我扶著舒芸在漫天飛雪中一步一步的離開了墓地,離開了生她養她的爸爸。雪越下越大,可是卻始終無法覆蓋住那個被酒融化的圈,更無法覆蓋烙在舒芸心頭的傷疤,離開總是那麼的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第154章 重返母校
最白色的一個年就這樣過完了,整個年我都沒有回家,一直在杭州陪著舒芸,也許對父母親人來說有點自私了,不過我不想讓舒芸一個人孤獨,她需要我。
眼看離舒芸和我約定的出國治療時間越來越近,舒芸要做的事情似乎還是沒有終結。這天我在翻看大學時的畢業照舒芸湊了上來問道:
“我們回學校一趟吧,我想回去看看,那些曾經帶過的教室,那些曾經漫步過的地方,還有我們倆曾經寄居過的小巢。”
“好吧,我正好也想回去看看,順便給老大道個別,然後再看看爸媽和哥哥。”我想著走之前還是要在看看爸媽,我這個兒子始終都沒能好好孝順二老,現在卻又要出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
準備好行囊我和舒芸踏上了回西安的旅途,坐的仍然是那趟熟悉的列車為的是再找找大學的感覺。幾年不見學校的大門已經用新油漆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