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尋到這少年,他安好,阿醜也就放心了。
天色漸漸晚下,風雪還在繼續,行程也不快,到了深夜,這才回了軍營。
阿醜也沒睡熟,在外的這幾日,本來也沒歇息好,這會兒躺在暖和的營帳裡,倒沒了睡意。
天色漸亮了,阿醜還睜著眼,只是這時有一人進來了,直接上了榻,摟著他就入睡了。阿醜也不好推開他,再說兩人也不是沒這樣同床過,他心思沒那些想法,自然也就坦蕩了,不計較什麼。
懷裡的身子清減了些,這面容也是倦意深深,眼下還有清淡的色澤,本來這張面容就白淨,現下這清淡的色澤就顯出來了。
阿醜不禁伸手撫著少年的臉頰,還有那深深的倦意,一時間心疼了這少年。這少年年幼之時是多麼地令人喜歡啊!總是說著軟柔的話語,稚嫩的童聲是那樣柔弱,還帶著一絲奶氣。
然而少年身上從來都有淡淡的藥味,摟著他小小軟軟的身子,其實挺暖和的。
阿醜眼前浮現幼時的少年,一會兒就閉了眼,也沉睡過去。但是他不知那營帳外多了個人影,那人停留一刻,隨後離去。
天色濛濛,一隻信鴿飛躍天空,白霧茫茫,沒人發現什麼,就連巡守計程車兵也沒注意到。只見那信鴿慢慢遠去,最後沒了蹤影,這時白霧散去了,天也大亮了。
阿醜醒來,少年還在身邊,阿醜也沒交醒來,先下榻梳洗去了。
阿醜一起身,沒多久少年也醒來了,開啟眼皮一見阿醜,唇邊就不自覺地笑了。
少年穿了衣,也下了榻,面上神色倒是好些了,眼睛也清亮著。
“昨日睡得可好?”
阿醜點點頭,/炫/書/網/整理著自己包袱,少年既然無事,他也該回去了。
夏梓晏看著阿醜手裡的包袱,柔聲道:“可否過兩日再走?”
阿醜對上他如水的眸子,還是應了一聲,玩兩日走應是無礙,就晚兩日。
兩人出了營帳時已是午時了,夏梓晏自是要去看看他的兄長,阿醜也跟隨而去。
到了夏銘所在的營帳,阿醜見到大夫正為他診脈,也就靜靜站在一邊。待那大夫收了手,寫了張單子交由夏梓晏,才道出夏銘的病症。
夏銘本是習武之人,身子也不弱,只是那雙腿本就有舊疾,每逢寒冬就會腫痛,還難以行走。這雙腿在雪地裡埋久了,沒了生氣,只怕是廢了。
除了雙腿,夏銘也無大礙,身上沒什麼傷,寒氣入體也好治,就是得慢慢調養。
阿醜哪裡想到夏銘廢了雙腿不能行走了,那日他也不是鬆開了夏銘的手,只是積雪衝擊太大,真是抓不住了,連他自己也沒了神志,怎顧及得到夏銘?
夏銘沒他那麼好運,早些被人救了,夏銘像他一般被人早早救回山洞,恐怕這雙腿還不會廢。
阿醜臨走時夏銘朝他說了句話,多謝阿醜的火摺子。
那火摺子還是救命的火,夏銘和那士兵就算活著,可身上沒火,要在冰天雪地裡呆兩日也難熬。說不定早就凍死了,哪裡還有現在的夏銘?
就算如此,夏銘沒對阿醜有那麼明顯的敵意,可阿醜還是知的,夏銘還是在敵對他,原因就是那個少年。
寒風呼嘯,凍得人冷顫,雖有篝火燃燒,可還是冷寒。
外頭冷凍冰霜,營帳裡就好些了,至少沒有凜冽的疾風呼呼颳著,營帳中燒著烈火,所以才不冷寒。不僅如此,還有些暖意。
今夜設宴,邀的事各歸降的異族首領,那個日木自然也是來了。
阿醜不喜歡他看那少年的眼神,太炙熱,太霸道,太強勢。夏銘也發現了,不過他倒沒阿醜那樣心急,面上淡漠如水。
夏銘怎能不知呢?那異族男子盯著他三弟不是一時了,從進來就沒移開過眼。男子眼中透出的熾烈情感他最清是什麼,因為他就是如此看著梓晏的,他也如此,想要那個俊美英挺的少年。
只是少年心中另有一人,那人還是清王身邊的奴,聽人言清王甚是寵他,同食同睡,不離片刻。
好幾回進宮也帶他在身邊,夏銘雖不清楚清王怎喜愛了這人,但他並不想知,他只想知那少年何時將眼光從這人身上挪開。
阿醜看著日木一直向那少年敬酒,少年一杯一杯地喝下去,心頭不安了。主動向日木敬酒,謝他的救命之恩。
日木微有詫異,也沒推拒,只是他沒想到對面醜面的男子一直敬著他水酒,似乎是與他對上了。
阿醜也不記得喝了多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