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小心地吮著。
“今日在客棧裡…………你快活夠了…………我還沒…………”他還沒說完,臉上又捱了一巴掌,疼得他扯了扯唇角,隨後又笑了,低頭貼近阿醜,“我真沒快活…………我只想要你一人…………在你身子裡…………我就快活了…………”
阿醜再沒抬起手甩他耳光了,只由著他脫了自己的衣物,溫暖的人身貼來,阿醜閉著眼,嘆息著。如今這人的身子是暖和的,這人是活生生的,有人氣,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那火堆燒得越來越旺,越發烈焰,火紅光亮著。
火堆的一旁,那交纏的身軀也炙熱著,燃燒著。急促的喘息,低低的呻吟,還有那肢體晃動的聲響全都纏繞了一處,交匯出妖嬈靡音。
夜還長著,烈火也還燃燒著,不知那時才熄滅。
阿醜是在馬車裡醒來的,一睜眼就瞧著四處,沒有那人的身影。想動身子,可腰下太疼,那兒也麻木著,像是沒有知覺了。
過了一會兒,聽得馬車旁有人,阿醜才安心了,是那人的聲音。不過不止他一人,還有一道聲音他熟識,那人是邢風。
兩人話音落了,阿醜閉了眼,裝作沒醒。那人進了馬車裡,就摟抱過他,低聲細語,“你昨日說與我在一處,不讓我孤寂,莫哄騙我。”
話完,他見阿醜還沒醒,接著道:“你說從前那些不好的…………都忘了…………日後我們在一處…………只有你我…………”
阿醜睜開眼皮,看著眼前之人臉龐腫脹,唇也腫著,已沒了原本的美姿,心裡有些愧意。只是這樣看著他,沒有言語。
殷子湮看阿醜醒了,眼中帶著喜色,“我知你不會再丟下我了…………”
“從前你說此生不棄我,可還記得?”阿醜撐起身子,冷冷言道。
殷子湮一見阿醜冷麵,眼中滿是柔情,湊到阿醜臉邊,言道:“是我之錯,你要打要罰我悉聽尊便,莫再與他人遠走…………留我一人了…………”
阿醜聽他如此言說,心頭的怒意減退了些,只道:“你是皇帝,要什麼人沒有?何苦要我這個醜面的男人。就是那楚煜非也比我好看百倍,從前你也極為喜歡他。”
“如今你只要我一人,我也只要你一人,你怎還不明白?我再不會與別人在一處了,只要你就夠了。”殷子湮見阿醜眼中有些軟柔的痛楚,心中也抽痛起來,是了,就是這樣的痛叫他認知他喜歡這個溫和的男人。
這樣的痛叫他認知了他喜歡這人,那日剜心的痛叫他認知了此生只想要這人,不讓這人離開,只想好生將這人擁在懷裡,不放手。
昨日他雖不動動彈,可阿醜的一舉一動,說那些話,他都聽在了心底。只心裡想著,醒來之後必定好生待他,再不傷他了,再不讓他落了淚。
“而且我已駕崩三月,哪裡還是皇帝?”殷子湮說罷,似乎想起了什麼,再道:“太子可回來了?”
阿醜沒料到這人真捨棄這大好的山河,真不要這江山了,將費盡心計而得來的江山拱手相讓!
“不做皇帝,就無掌控這天下的權力,就無榮華富貴享受,你可知這些?”阿醜抬起頭,輕聲問著。
“我再無權勢,再無富貴,再不能讓你過好日子,你可怨我?”
阿醜沒有話語,伸手環抱住了殷子湮,喉嚨堵得慌,再說不出話語。
殷子湮見他如此,曉得阿醜是真的原諒他了,心裡再無陰鬱痛楚,再無剜心之苦。他得了皇位,卻無心朝政,每每只想著那在他身邊溫順的男子,就難以入睡。
想著那日的情景,那日胸口的傷痛,那日男子訣別的眼神,心就如被刀剜了一般,似乎鮮血淋漓,撕裂破碎了。
他從沒有過這樣的痛,痛得全身都冷寒了,痛得再難呼吸。
他得了朝政,卻沒有半點痛快欣喜之意,後假死駕崩,也沒有不捨。心中是想著那離他而去的男子,如今尋回了男子,對於捨棄的帝位,沒有半點留戀。反而想著日後該去何處,他該如何愛他,如何待他好,只想了這些。
阿醜想起楚煜非,想起皇宮,想起那暗室,開口問道:“你早知我會回來?”
“我知你捨不得我。”殷子湮低聲笑著,吻著阿醜的面頰。
“我…………我想去見他一面。”
“去告別也好。”
阿醜想起了楚煜非,想起了皇宮,想起了那暗室。那日楚煜非說這人成了一對爛肉,他見著這人,分明是好好的,只是身子冰冷而已。可那唇色